風馳電掣間,吳玄機來到星沙郡的降妖司門前。
降妖司門前的兩名衛兵眼明,見吳玄機是縱著金光而來,心頭緊張,手不由自主得按在腰間的刀鞘上,喝止吳玄機:“降妖司重地,來人止步!通報姓名!”
這降妖司不愧是大漢的中流砥柱,門前站著的這兩名衛兵都有下關境的修為。
吳玄機走上前去,將張懷義的腰牌展示在二人麵前,“貧道吳玄機,侍禦使張懷義托貧道前來見此間主事之人。勞煩二位差人代為通稟一聲,此事十萬火急耽誤不得。”吳玄機急聲說道。
其中一人接過腰牌,對吳玄機說道:“道長稍待片刻。”
不多時,一個年約三旬,身著玄色武服的年輕人與拿著腰牌進去通稟的衛兵從裏間一同走出。
武官朝吳玄機拱了拱手,“這位道長,您是張禦使何人?為何手持張禦使的腰牌前來,有何急事?”
“您是?”吳玄機詢問那武官的身份。
“此間降妖司降妖使,趙高秋。”武官通報了姓名。
“貧道吳玄機,與張禦使師出同門。今日,……”吳玄機將方才在富緣寺發生的事說與趙高秋知道。
“我如何知道你不是搶了張禦使的腰牌前來誆騙與我?按你所說,此事需要調兵前去拿人。調兵並非兒戲,若是你無法取信與我,那就讓張禦使親自前來與我說。”趙高秋皺眉聽完吳玄機的陳述,拒絕了吳玄機的請求。
“你……”吳玄機萬萬沒想到,這趙高秋竟然會拒絕出兵。
“若無它事,請回。”趙高秋轉身就要往門內走。
“等等。”吳玄機喊住了趙高秋。
“還有何事?”趙高秋停下腳步,不耐煩地說道。
“若是劉玉公主的親筆信可否取信與你?”吳玄機問道。
“隻要是公主親筆所寫,自是可以。”趙高秋說道。
吳玄機從乾坤袋中取出當初劉玉公主留給自己的信件,交給趙高秋。
這封信件本是要交給降妖司掌門劉安真人的。這是劉玉為吳玄機留的後路,萬一日後吳玄機沒法回玉清宗,可憑借信件在降妖司謀個一官半職。如今沒辦法,隻得將劉玉給自己的信件拿出,搬出降妖司掌門來壓趙高秋,逼趙高秋出兵。
趙高秋接過信件,看了內容,又見了劉玉留在書信上的公主印,不疑有他。將信件遞還給吳玄機,對吳玄機一抱拳,“抱歉,下官沒想到道長是公主的座上賓,是下官怠慢了。下官這就點兵。”
“十萬火急,趙大人快些。”吳玄機催促。
“你去喊上一百個弟兄,隨我一同上富緣寺拿人。”趙高秋吩咐身後的衛兵。
“諾!”衛兵領命前去召集兵卒。
“道長少待,不知道長道號上下。”趙高秋詢問吳玄機。
“貧道吳玄機,道號玄機子。”吳玄機也不避諱,畢竟他鎮守星沙郡日後說不得與他還會有交集,能不得罪他還是別得罪的好。
“不知道長師從何人?好精深的修為。”趙高秋小心翼翼地詢問吳玄機的底細。
“方才我不是說了,與張禦使師出同門。隨意詢問他人修為可不禮貌。”吳玄機皺了皺眉,說道。不過吳玄機轉念一想,此時他還有求於趙高秋,便補充了一句,“你而立之年就有八重樓的修為也是不易,勤加修行不惑之年有望臻至昆侖。”
“多謝道長指點。日後道長有事需要幫忙,盡管開口,某一定竭盡所能。”趙高秋也不是笨人,見吳玄機一語道破自己的修為,猜到眼前這個年輕的道人修為極有可能是昆侖境的高人,對吳玄機的態度越發恭敬了起來。他也看了劉玉給劉安的書信,知道吳玄機日後即便不是降妖司之人,恐怕也是廟堂之中的座上賓。不由心中生出了攀附吳玄機的念頭。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吳玄機也不是那種不懂人情世故的人。見趙高秋這般客氣,也客氣道:“那就有勞趙兄了。”這聲兄,吳玄機無形中拉近了自己與趙高秋之間的關係。
趙高秋見吳玄機很是上道,也客氣回話,“不勞煩不勞煩。”
降妖司不愧是降妖司,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一百多個身披甲胄的兵卒就在降妖司校場集結完畢。吳玄機隨意瞟了一眼這一百多人,其中雖無重樓境的修為,但其中卻有三關境之人,占了三成左右。其餘的七成,人人皆是身負內力。就這一百人,丟到戰場上,隻要不是遇到胡人的虎狼之師,殺普通胡人兵卒就如切瓜砍菜一般簡單。
“啟程!”趙高秋站在隊首,高喝一聲。
“諾!”眾兵卒齊聲高喝一聲,一行百人浩浩湯湯地朝富緣寺快速進發。
吳玄機與趙高秋行在隊伍前頭,“降妖司這樣的隊伍有多少?”吳玄機詢問。
“不過千人而已。”趙高秋說道。
“這麼少。”吳玄機皺了皺眉頭。
“不算少了,三關境的伍長也有三百餘人了。”趙高秋說道。
“與胡人比如何?”吳玄機詢問。
“不相上下。”趙高秋說道。
“原來如此,為何你們不與天旗府一同北上驅胡?若是你們也驅胡,想必我漢人勝算會大上許多。”吳玄機問出心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