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清晨,吳玄機從入定之中悠然轉醒,輕咳了兩聲,將一口血痰吐到了一旁的痰盂中,將嘴角的鮮血擦去。
“紫虛,等我。朱明,你既不念總角舊情,那便休怪我無情!”吳玄機雙手緊攥。
“篤,篤篤。”一陣敲門聲從房門處傳來,“玄機,你醒了麼?”
敲門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林婉兒。
吳玄機聞言,站起身來,為林婉兒打開房門。
隻見林婉兒此時俏生生地站在門外,手中端著托盤,盤中放著兩個饅頭和兩碗稀粥,顯然這是林婉兒早起去為吳玄機打來的早飯。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吳玄機發現林婉兒臉色不太好。
“沒事,昨夜行功出了岔子。”林婉兒將托盤中的一個饅頭和一碗稀粥取了出來,放到吳玄機房中的桌子上。
“沒事兒吧。”吳玄機抓過林婉兒的手腕,欲為其把脈。
“沒事,你別忘了我醫術不比你差,快吃吧,粥都涼了。”林婉兒輕輕地將手從吳玄機的手中抽了出來。
“你有分寸就好,你吃過了麼?”吳玄機為林婉兒拿過一張凳子。
“你吃吧,我吃過了,我去給師爺送早飯。”林婉兒說著,端著托盤轉身出了門,往小院走去。
“咳咳。”
林婉兒出了門後,從懷中取出帕子捂住嘴,輕聲咳了兩聲,唯恐讓張德明和吳玄機聽見。
林婉兒將帕子攤開,隻見帕子上落了兩滴殷紅的鮮血,雪白的帕子上如同綻開了兩朵雪梅。
林婉兒深吸了一口氣,將氣息調順,走出了閣樓,來到院子中。
“師爺,該吃飯了。”林婉兒對在那彎腰撿流珠的張德明說道。
“嗯,放那吧。”張德明指了指旁邊的石桌說道。
“師爺,天氣涼,早些吃,別涼了,弟子告退。”林婉兒叮囑了一聲張德明,準備回閣樓繼續做女紅。她的嫁衣這兩日就能完工了,得加緊縫製了。
“你怎麼了,氣息這麼亂。”張德明畢竟是地仙,又是一代聖手,他從林婉兒說話的氣息之中發現了她的異樣。
“沒事兒,昨夜行功出了岔子。”林婉兒搖了搖頭,答道。
“可別傷了腹中孩兒,來師爺給你看看。”張德明衝林婉兒招了招手。
畢竟師命難違,林婉兒聞言,隻好無奈走上前去。
張德明把住林婉兒的腕脈,為其把脈。
不多時,張德明開口叮囑道:“無礙,日後當心些,你如今不是一個人。”
“弟子日後一定注意。”林婉兒點頭答應。
“去吧,幫我拿跟繩子來,珠子斷了。這幾日你就別亂走了,好好待在閣樓中做個待字閨中的閨女,有事玄機去做。”張德明對林婉兒說道。
“諾。”林婉兒聞言,羞紅著臉跑去為張德明拿繩子去了。
……
兩日光景轉瞬即逝,很快便來到了五月初八這一日。明日就是他大婚的日子,玉清峰上可謂是高朋滿座。
這兩日中,吳玄機所邀請來的貴客陸陸續續地上了玉清峰。
“玄機兄,這可真是個好地方。”錢稷下來到吳玄機身邊,手上還拎著一壺熱酒。
“確實是人間仙境,就是有些冷。”東方騫也在一旁附和,一邊說著話,一邊哈氣搓手。
“你們懂個啥,這哪是冷,這些可都是天地靈氣,在這呆上一日都可延年益壽哩。”王朔本就有修為,知道這玉清宗是好地方,在那貪婪的呼吸著玉清峰上寒冷的靈氣。
“三位老哥說笑了,快裏邊請。”吳玄機抬手將三人迎進了藥殿內,將三人安頓在藥殿廂房之中。
吳玄機將三人安頓下來後,正要轉身出門,繼續迎客之時,錢稷下拉住了吳玄機,對吳玄機說道:“老弟啊,你那藥真是神了嘿,就吃了一月,我就受了這麼多。”
“回頭我下山之時再給你煉製些丹藥,包你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吳玄機笑著說道。
“哈哈,那感情好。”錢稷下聞言,喜上眉梢。
“三位老哥好生歇息,但有所求就對門外的道童說,我還要迎接貴客,小弟失陪了。”吳玄機朝三人拱了拱手,告罪道。
“無妨,無妨,老弟你是大忙人,你自去忙便是。我們也是頭一次上玉清宗,我們四處逛逛。也好領略一番這玉清宗的仙境,這輩子都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上一次玉清宗了,此番前來定要玩個痛快。”三人聞言,連連擺手,示意吳玄機自去忙碌自己等不需招待。
“明月。”吳玄機衝門外的道童喊了一聲。
“師叔有何吩咐?”明月走進廂房,俏生生地問道。
“你帶三位大人四處逛逛,可莫要怠慢了貴客。”吳玄機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