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仁馳騁沙場多年,其攻伐手段自不必說,早已爛熟於心,刀刀皆是朝釋永覺要害招呼。
釋永覺與張懷仁同是十二重樓修為,自然是不虛張懷仁,其攻伐手段雖不如張懷仁那般淩冽,但亦是將佛門功法之穩重發揮得淋漓盡致,那金鍾罩被他運用得爐火純青,張懷仁一時間那他毫無辦法。
二人你來我往,刀光縱橫,佛門金光與道門紫氣在刀氣之中四散紛飛,二人周身十丈之內竟無一人膽敢靠近分毫。戰圈之中磚石崩碎,塵土飛揚,塵沙遮天蔽月,隻聽陣陣哼哈呼喝與刀兵相碰的鏗鏘之聲從塵沙之中傳出。
釋永覺與張懷仁之爭暫且不提,再看張懷禮。
隻見張懷禮與一高瘦僧人戰作一團,二人同樣是使的長棍。二人身上同樣升騰青紫氣焰,同是十一重樓之境。
隻見張懷禮手中八卦棍上燃著青紫地火,八卦長棍被地火炙得通紅。
那與之交手的高瘦僧人手中亦使一條長棍,此棍通體漆黑,卻不似玄鐵,亦非木棍,非金非銀非銅非鐵不知是何事物所製,似是一石棍,棍上銘刻符文。其項下懸骷髏九個,整個人顯得很是詭異。
此僧身上血煞之氣甚濃,不似那釋永覺一般光明正大,其靈氣冰冷血腥。
“你是何何方妖孽?!”張懷禮與高瘦僧人兩棍相交。
“桀桀桀,佛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釋永性。你這道士好香甜的血肉,定然好吃。”高瘦僧人桀桀怪笑。
“好妖孽,就汝這一身衝天血煞,道爺今日定收了你,為民除了你這禍害。”張懷禮亦是不與他客氣。
隻見二人戰在一處,棍影交錯,二人手中長棍卷起狂沙,戰圈之中響起陣陣轟隆之聲,如同雷鳴。其聲勢之浩大,比之張懷仁二人還要更甚。
再看馮天理與吳靜水二小將,二人各領五百精銳衝,兵分兩路入一眾僧兵之中。
馮天理雖入門甚晚,但他自幼修習玉清武藝,根基甚是深厚,再有玉清靈丹加持,及有吳玄機尊尊教導,如今修為並不比入門早與他的吳靜水的吳靜水低,二人皆是三重樓之境。
吳靜水先是師從吳玄機,再師從張懷義,學得二人精妙劍術。吳玄機所修劍術乃道門劍術,張懷義師從董夫子,其劍術為儒門劍術。儒道二門皆懂陰陽易理,吳靜水對儒道二門皆是通曉,一手八卦劍在殺陣之中如同遊魚一般,談笑間殺人無數,一身素白儒服染盡佛血。
馮天理,人如其名,勢要與天爭理,招式之中多有霸氣,少了些道門招式的剛柔並濟。手持銀槍,身披銀甲,在月光之下耀耀生輝。槍出如龍,於敵陣之中左衝右突,銀槍紅纓染盡偽佛熱血,銀甲耀耀如同戰神臨凡。所過之處無一人能敵,七進七出如閑庭信步。
吳玄機見眾將殺得火熱,眾人皆是尋到了自己的對手,並不需他救護,便再施望氣術尋那釋永慧的氣數。
吳玄機深知擒賊先擒王之理,若是自己將佛兵首領斬殺,自己一方士氣大振,佛兵士氣大衰之下,己方可占得上風,有助於速平息叛亂。
那釋永慧以為將禦林軍擊退此戰必將大捷,可助大皇子奪了皇位,自己不日便將享受無上榮華。哪料才剛衝入皇城不久便憑空出現以千人大軍,軍中多有悍將,並將他佛兵之中的兩大重樓高手給攔了下來。那兩員小將根本無人可擋,己方佛兵損失慘重。
釋永慧正打算從雲頭之上落下,前往擊殺馮天理及吳靜水之際,吳玄機便手掐指訣憑空出現在了其身前。
“大師,這麼晚了不在寺中安息,來這皇城作甚。”吳玄機手持七星劍,笑道。
吳玄機雖不認得釋永慧,但釋永慧卻認得吳玄機,嘴角微微一抽,反問道:“玄機道長不也是麼,這深更半夜的來皇城作甚?”
“自是前來護駕,為陛下平亂。”吳玄機輕笑道。
“嗬嗬,道長怕不是來公報私仇的吧?道長敵視我佛門,貧僧早有耳聞。”釋永慧道。
“若非你佛門蠱惑百姓,私藏刀兵,貧道何必與你佛門作對。”吳玄機說道。他早已將戰場之中的戰況盡收眼底,己方並不落下風,甚至微占上風。畢竟他一方的都是久經沙場的軍士,比之這群從未在戰場上廝殺的佛兵更懂得攻伐之道。因此,吳玄機並不著急將釋永慧斬殺。
釋永慧自然也能看到戰場之中的情況,若是他不親自下場,己方怕是要全軍覆沒了。但他不敢著急,因為他深知吳玄機的強大,即便他的修為僅次於生前的國師,乃是昆侖一花的巔峰,但吳玄機乃是真實不虛的昆侖二花之境,比他修為更高。因此,他不敢慌忙與吳玄機廝殺。若是慌了,他自知必死無疑。
“蠱惑百姓?笑話,世間皆苦,我佛門度他們入極樂,何來蠱惑一說?”釋永慧聞言,出言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