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吳玄機思索之際,張懷仁手下副將來報:“侯爺,金陣火勢已歇。”
“好!”張懷仁聞言,大喊一聲,猛然站起身來。
“我一時間也不知那牛首人身之人是何人,為保萬全。懷仁,你等率軍出陣吧。餘下一陣,我來破。”吳玄機起身對欲整軍重回金煞陣的張懷仁道。
“你一人?”張懷仁看向吳玄機。
“我一人足矣,五行大陣已破四陣,五行不得輪轉。餘下一陣便是再厲害也是孤掌難鳴,我一人應付足矣。”吳玄機一邊說著,一邊給在一旁的張懷義使了個眼色。
張懷義心領神會,也上前勸道:“大哥,走吧。你修為太低,你在這玄機還要分神護你周全,反而成了他的掣肘。”
“好吧。”張懷仁見二人說的在理,也隻好不再過多糾結,整軍準備撤出天塹絕陣。
“前輩。”吳玄機對狻猊道。
“上仙,這前輩之名我可不敢當,小獸名喚雲煙,上仙直呼我名即可。”狻猊道。
“將傷臂伸來,我為你醫治。”吳玄機道。
“多謝上仙。”雲煙感激地將傷臂伸到吳玄機麵前。
吳玄機將手覆在其傷口之上,手上凝聚巽木靈氣,欲為其重生斷臂。
片刻過後吳玄機眉頭大皺,“嗯?!好難纏的煞氣。”
“上仙,可是無法醫治?”雲煙問道。
“你被何物所傷?”吳玄機問道。
“正是被那牛首人身的首領手中大刀所傷。”雲煙道。
“你可還記得那刀是何模樣?”吳玄機問道。
“通體赤紅,形似鳥翼。”雲煙回憶了片刻答道。
“這是何刀?”吳玄機詢問紫微元神。
“從未見過,也未聽說過。”紫微元神道。
“我隻能為你將血止住,這手臂我也無能為力。”吳玄機略帶歉意地道。
“上仙醫術如此了得也奈何不得這煞氣,不能接續便算了罷。”雲煙心胸倒也豁達,並不非常在意。
“婉兒既然將靜清托付於你,想來你也是可靠之人。你又帶著靜清不辭辛勞地來尋我,你也算是靜清的救命恩人。不知你可願收靜清為義子?”吳玄機問道。
“能與上仙攀這親戚,也是我的福分,自是願意。”雲煙道。
“如此一來便拜托了,我不在之時還請兄代為教導。”吳玄機起身衝雲煙恭敬稽首。
“上仙言重了,上仙言重了!”雲煙見狀,趕忙還禮。
“小道士,大軍已整軍完畢。”聶璿抱著張靜清來到吳玄機身旁。
吳玄機深深看了一眼聶璿懷中正在熟睡的孩子,心中很是不舍。隻是,即便吳玄機再不舍也不得不與張靜清分別。
良久過後,吳玄機對聶璿、雲煙擺了擺手,說道:“走吧走吧。”
二人聞言,便與吳玄機道別,準備隨軍離去。
“二位!”
吳玄機最終還是沒能忍住,開口喊住了二人,再度叮囑道:“勞煩照顧二位費心照料,玄機無以為報。”
“放心!”二人聞言,鄭重答應道。說完,二人便帶著張靜清便隨軍往天塹絕陣外撤去。
待眾人離開之後,吳玄機走進金煞陣之中。
此時的金煞陣之中已看不見半個人影,放眼望去隻剩下因高溫炙烤而扭曲的虛空和一地的金水。
“哎,連聻都沒剩下……”紫微元神哀歎了一聲。
常言道,人死為鬼,鬼死為聻。如今,這金煞陣之中連聻都未曾剩下。不問可知,張懷禮的元神也被自己的烈火燒成了虛無,與鈴星、擎羊星君同歸於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