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嬌笑聲,本應當是這個世間最為美好,最為美麗的一份禮物。

但是此刻聽著這個陌生女人的笑聲,溫姨的心底也不由得不寒而栗了起來。

隻因為這笑聲之中,隱隱約約透露著一種瘋狂的情緒,讓人感覺到一種本能的危機感。

四周的花海早就已經枯萎殆盡,隻剩下一朵朵死寂的殘根落葉。

死亡蕭條才是如今的狀態,再搭配上這個瘋子一般的少女笑聲,難免讓人由衷的感覺到一股恐懼。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由於剛剛的那一場驚人的爆炸,四周的空氣裏已經全都是焦灼的氛圍。

現在,幹枯死寂才是這一座花之地獄的主旋律。

結合上這一個陌生女人,瘋子一般的笑聲,簡直要給人一種進入了無間地獄之中的壓迫感。

若是一些心智不夠堅定的人,恐怕此刻早就已經精神瀕臨崩潰接近於發瘋了。

江源不緊不慢地說道:“你笑完了嗎?”

陌生女子揶揄道:“沒有呢,今天我的心情實在是不錯,所以忍不住想要多笑幾聲。”

江源冷漠道:“你是害怕自己做了鬼以後沒有辦法笑,所以要趁現在多笑幾次麼?”

陌生女人的笑聲果然漸漸的停止了,道:“你剛剛偽造出了帝兵,讓所有人都對你發起了攻擊,你在借助著所有人攻擊的力量產生了一場擬態黑洞般的大爆炸。”

“但我不一樣,我從一開始就猜測出了,你,絕對不可能這麼容易取得帝兵。”

江源冷笑道:“為什麼?”

陌生女子終於緩緩浮現出了身影,冰冷道:“帝兵之主,乃是昔年起源位麵的無上帝君,空之大帝。”

“就憑你又怎麼可能憑空無故的取得他的兵器?”

她提到空之大帝的時候忍不住,語氣之中充滿了一種崇敬與向往的神色。

仿佛這一個名字就是一個女人永生永世的精神向往一樣。

江源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歎道:“如果說實際上我就是空之大帝呢?”

陌生女子嗤笑道:“癡人說夢,如果你是空之大帝的話,那我還是命運天君呢!”

“據說空之大帝早就已經離開了起源位麵,如今生死不知,你也就是趁著空之大帝的門人不在,才敢在此妄言。”

江源忍不住捂著自己的肚子笑了起來。

人,有時候真的是一種非常奇怪的動物。

明明自己就是告訴了對方真相,但對方非但不願意相信真相,反而願意去相信一些毫無根據的謠言。

或許比起別人的真誠,人們往往更願意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情。

就像是這世間的真理往往被人所遺棄,人們往往更願意去相信街頭小巷的流言。

“沒想到你們還真有閑情逸致啊,竟然聊得這麼開心,不妨帶上我一起聊一聊怎麼樣?”

剛剛那一個肌肉盤虯臥龍的男人,也終於緩緩走到了江源的附近。

他實在是有一些狼狽了,全身的肌膚都已經被剛剛那一場爆炸弄得焦黑的。

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肉是好的完整的。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毫無疑問就是江源。

他冷冷的盯著江源,就像是森林之中的野狼盯著自己的獵物。

同時對一個男人張了張嘴巴,露出了一口無比深白的牙齒。

不知道為什麼任何人見到這一口森白的牙齒,都會感覺到一種發自內心的寒意。

“堂堂災難天君的令使,沒有想到這是個五大三粗的家夥。”妙齡女子咯咯直笑。

“我還以為災難天君那種人物會培養出怎樣的人呢,沒想代言人確實這般不堪。”

男子同樣不客氣地說道:“如果你換作是我的話,恐怕剛剛早就在那一場大爆炸之中死無全屍了吧?”

“你的硬實力分明遜色於我,但是卻倚仗著一些機靈巧智,便在這裏對我信口開河,難道這就是支配天君的令使的作風麼?”

這二人的身份竟然絲毫也不準備隱瞞,

兩個人皆是天君的代言人。

看來這兩個人已經將這一場事件視作是最後了。

而這兩個人的目光同時的不約而同盯在了江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