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六十年九月,弘時大婚在即。
遠在蒙古的景瑤給弘時捎來了禮物,弘昀大婚的時候,景瑤也送了禮,但被弘昀退回去了。
弘昀是無法原諒景瑤的算計的,看著弘時拿著景瑤的信過來,又為景瑤說項,弘昀沒接,就這麼定定地看著弘時,把弘時看的不好意思。
“二哥,我們至親血脈,打斷骨頭連著筋,二姐已經知錯了,何況二哥也沒吃虧,不是和二嫂感情好著嗎……”
弘時沒有說下去,因為弘昀的眼神已經很憤怒了,“你走,出去。”
弘昀不想和這個沒腦子的弟弟多說。
“二哥,我們是一母同胞的親手足啊,你就聽我一句勸。”
“你覺得我真沒有吃虧嗎,我和莽果氏處的好,就應該感謝她的算計嗎?”
弘昀冷冷地看著弘時,“阿瑪把董鄂氏賜給你,你都抱怨到現在,你自己都嫌棄董鄂氏,憑什麼就覺得我該被算計娶了莽果氏。”
莽果氏謹小慎微,安分不挑事,容貌尚可,弘昀也給於莽果氏嫡妻的敬重。
隻是四品閑官之女,莽果氏出身並不高。
這是他被算計,無奈之下的選擇,相對於翰顏氏來說,莽果氏算好的了。
他接受了莽果氏為嫡妻,不代表他就要原諒景瑤那個罪魁禍首。
如果別人就算了,可這是親姐姐,他從前一直維護她,她卻如此算計他。
弘昀無法原諒。
甚至看著過來勸和的弘時,都有幾分的討厭。
弘時訕訕,“二哥你別生氣,我隻是看著二姐姐信上說的很苦,二姐姐在蒙古過的不好,納喇星德整天軍營裏也不回來,二姐姐獨守空房又沒有孩子。之前被奪爵,這次皇瑪法封爵,嘎魯玳都封了郡主,二姐姐連個六品格格的爵位都不是,在蒙古那裏還遭人笑話了。”
“你要知道,她原本是要撫蒙的,她落到今日的下場,還不是她自己造成的。連自己的親額娘都不要,我勸了多少回了,倒是你從前還總跟著她胡鬧。”
弘昀心裏特別的無奈,甚至心裏存著事,讓他特別的壓抑。
“從前的事都過去了,二哥也想開一些吧,隻是額娘身子一直不好,我也不敢把二姐的事說給她聽。”
弘時的話一落,弘昀看著弘時,“你沒有發現額娘……”
“額娘什麼?”弘時不解。
弘昀輕搖頭,“沒什麼,你說的對,額娘身子不好,二姐的事不必讓額娘煩憂,況且她斷絕母女關係不要額娘了,不是嗎?”
弘昀說到這裏又道:“往後她要訴苦,你讓她找寺廟裏的歎悔女尼。”
歎悔女尼是被剃度出家的那拉氏,弘昀對她也厭惡的不行。
弘時也不說話了。
他一離開,弘昀的太監道:“三阿哥也太過分了,總是給貝子爺添堵。”
“無利不起早,定是那邊給的多。”
弘昀也看透這個弟弟了。
他確實也猜對了,景瑤這次給弘時的禮明麵上和上回弘昀一樣,但私下還有不少錢,希望弘時能幫她說和。
“貝子爺,三貝子去沁芳院了。”
弘昀一頓,站了起來看著沁芳院的方向,眼裏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