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看著呈上的詩詞,眼角微挑,“這詩是她寫的?”

語氣中帶著狐疑,顯然很不相信對方有這樣的才華。

德福老實交代,“那丫、妖女說是叫李商隱的人所作。”

“她就留了這麼一首詩?”陸淵看向他。

德福趕忙說道:“這倒不是。昨日她過來是想從奴婢這裏打聽,陛下你對她送的那份禮物是否滿意。”

“陛下,你放心。奴婢半個字未曾透露。”這個得說清楚,否則腦袋不保。

至於討論處~男不處~男的事,那是半個字都不能說。

德福撿著可以說的回報,“她一直說那蟲子代表她的心意。奴婢就問了,一條蟲子怎麼就代表她心意。她便與奴婢說了,那是蠶蟲,且誦讀了此詩。”

“告知寧辭遠,找到李商隱。”

有此才華之人,必定不是籍籍無名之輩。或許可以通過此人,找到那女人的巢穴。

“諾。”德福退出禦書房。

陸淵看著德福寫得字,字不配詩詞,提起筆,在上等的宣紙上寫下這首詩。

陽光公寓

“也不知道德福公公有沒有與皇帝打小報告。以他的忠心,應該會打小報告吧。不打的話,那可就太對不起她的這份良苦用心了。”唐晚嘀咕著。

這次送蠶寶寶,那可是她經過深思熟慮後的禮物。

第一,想惡心惡心狗皇帝。

第二,這個禮物可是有妙處。一件出人意料的禮物,總是能給人印象深刻。當他們心底裏將這件禮物打上了垃圾禮物的標簽後。再告訴他們,這禮物有深沉的含義。那麼這件看起不起眼的禮物,瞬間就會被拔高。

唐晚將這種送禮的方式叫做‘抑揚頓挫’,先抑後揚,大殺四方。

第二份禮物送什麼好呢?

這又是個頭疼的問題。

唐晚瞅了一眼台曆上的日期,半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半。她總覺剩下的時間,有點不夠用。

若是狗皇帝對她一直保持著敵視的狀態,一見麵就想掐死她,要不給她喂毒藥,豈不是要坐著等死。

天啟帝的脾氣又臭又硬,唐晚沒辦法保證自己能在兩個月的時間裏,讓狗皇帝對自己改觀,能讓她靠近。

可自己的病又等不了那麼久。

唐晚單手枕著下巴,突然眼眸一亮,想到了一個迂回的方式。

既然是靠他的帝王之氣,也就是龍氣保命,現在暫時不能靠近他,那麼是不是可以靠近其他的沾有龍氣的東西。

比如他睡過的床,那上麵肯定有滿滿的龍氣。

唐晚覺得這個法子可以試一試,雖然有點猥瑣,但在小命要緊,猥瑣點就猥瑣點吧。

辦法總比困難多。

唐晚說幹就幹,不過做這種事的時候,送禮物還是要送的。

兩條線同時進行,才更安全。

她瞧了一眼時間,太陽快落山了,這個時間點正好。再遲一點,可就不行了。

準確無誤的降落在寢宮,直接撲到龍床上,在上麵滾兩圈,鼻子仔細的嗅了嗅,怎麼隻聞到一股皂角的香味,至於屬於陸淵的氣味,好像沒有。

她從床上爬起身,仔細瞅了瞅床鋪,很嶄新,是剛鋪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