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等到男主人醒來,還是憑借著現場的勘驗,都可以斷定她非凶手,所以唐晚並不慌。
再說了,慌也沒用。
兩名衙役押著唐晚往外走,走到庭院外,她隱約聽到了後方傳來那鄰居與捕頭的聲音。
“趙捕頭,那女人該不會真是繡衣使者吧?”
“是不是老胡家幹了什麼事,才遭人毒手?”
“我可以記得這段時日,老胡一家可高興了。從他那媳婦嘴裏聽到一句,什麼發財之類的話。”
……
走得太遠,身後的聲音也漸漸聽不清。
捕頭與另外一名差役押著唐晚,另外兩人則是守在案發現場,保護現場,至於隔壁鄰居被派去找大夫過來救治。
為什麼要兩個人押著她,估摸著是怕她跑了。
一行人三人走在安靜的街道上,借著月光行走。
唐晚開口道:“問你一件事,那名領著你們來的是出事者家的鄰居對嗎?”
趙捕頭麵無表情的說道:“這些事情不需要你關心。”
唐晚開口道:“這話講得,我也是為了我自己。”
接下來無論她問什麼,趙捕頭一句都沒回,另外那名衙役也不敢回。
到了衙門時,那名小差役問道:“頭兒,關押到哪裏?”
捕頭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廢話,當然是大牢。”
唐晚再一次喜提免費牢獄之旅。
趙捕頭去召集其他衙役,由小捕快押著她去牢房。
小捕快幾乎忌憚她的身份,開口道:“這位小娘子,你莫要見怪。我們趙捕頭是好人,隻是說話做事比較直,你千萬別與他一般計較。”
“嗯。”
等到了牢房後,小捕快特意吩咐了一聲,給唐晚安排了單人間牢房,相對幹燥、幹淨一點的牢房,這讓唐晚甚感欣慰。
這一次住得環境比上一次好,算是有進步了。
唐晚自我安慰著。
找了一處相對幹淨的地方,靠在牆邊,半眯著眼。
隻等天亮後,見到當地主事的官員再說。
次日,獄卒提著難聞類似泔水的飯食過來,唐晚沒吃,依靠在牆邊,等著當地的主事官員。
與此同時,忙碌了一夜的趙捕頭,眼眸猩紅的站在後衙等著。㊣ωWW.メ伍2⓪メS.С○м҈
“大人醒了沒?”
“已經醒了。”後衙的仆從問道:“趙捕頭有急事?”
“對。”
“那我進去通稟一聲。”
半晌後,那人匆匆回來,請趙捕頭進去。
曹令正吃著早膳,見他來了,不慌不忙的問道:“趙捕頭,一大早的找本官何事?”
趙捕頭開口道:“曹大人,昨夜本縣發生了一起命案,造成兩死一傷。屬下在案發現場遇到了一名歹人。”
“抓到了嗎?”曹大人神色平靜的問道。
“已經緝拿歸案,但屬下覺得此人還有同夥。”
“既然有同夥,那就讓他交代出同夥便是。”曹大人依舊說的很輕鬆,壓根不將這種事放在心上。
凶手抓到了,人贓俱獲,沒什麼可值得關注的。
趙捕頭趕忙補充道:“但是,我們抓到的那名案犯,卻冒充繡衣使者。”
“什麼?”曹縣令終於有了一點情緒波動,“你把繡衣使者給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