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的風有些大了,宴澤將一張寫著酒館老板溫頓的簽名和一顆扣子留下,並讓幾個人每天的中午去酒館找他。
至於做什麼嗎……當然是去實踐一下那些助人為樂的任務。
宴澤舔了一下唇角,靜靜地走向了黑夜中的馬戲團。
“溫頓老板。”
馬戲團的人似乎都和他很熟,這個時間看到他也沒覺得奇怪。
“溫頓老板是要去看摩卡馴獸麼?他最近好像有些消極怠工,哈哈哈,昨天表演的時候獅子差點睡著。”
溫頓對那人笑了一下:“團長在麼?”
“在呢在呢,估計團長正在等您帶來的食物呢。”
食物麼?
被他留在那個教堂了……宴澤略微遺憾地想。
宴澤走了幾步,卻見團長的房間已經熄了燈,宴澤挑了下眉轉身去了剛剛那人提到的馴獸師摩卡那裏。
“咦,溫頓先生?”馴獸師正在籠邊和他的獅子說這話,忽然看見他走了進來,有些驚訝的站了起來。
摩卡高興地笑了笑:“你最近不來,我這些小家夥都想你了。”
似乎是為了應和他的話,籠子裏的小狗小獅子們都嗷嗷的叫了起來。
宴澤笑了一下,手指抵在唇邊噓了一聲。
“最近怎麼了,聽他們說你消極怠工?”宴澤伸手摸了摸桌上那隻小貓兒的下巴,開口問道。
馴獸師坐回了椅子上:“唉……不是我消極怠工……”他歎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說。
過了一會他站起身蹲到了獅子籠前:“卡娜老了。”
“動作不像是以前那麼靈活了,還特別貪睡。”摩卡搖搖頭:“它跟了我這麼多年,我不能在它最後還……”
“團裏沒有新的年輕的獅子,唯一的就是這幾隻小的,可它們還太小了。”
摩卡歎了口氣:“我有點不想繼續了。”
宴澤挑了下眉:“嗯?”
“前段時間團長曾經提過,我們在這表演馬戲表演了十年,也是時候該離開了,或者在鎮裏找個地方養老。”
“當時我們都不同意,現在看來團長是對的。”
宴澤抬頭看他:“團長想解散馬戲團?”
“嗯,前段時間經常找我們說,不過……最近幾天倒是沒有。”
又和摩卡聊了一會,宴澤才和他道別離開。
看來這件事情和團長想要解散馬戲團有關係。
宴澤按了下耳釘,那透明的藍色屏幕出現在眼前。
宴澤伸手點了幾下,找到了鎮民的信息表。
看了一會他發現卡裏很喜歡看馬戲,而且和小醜的關係非常好,而洛卡一家雖然很窮,但是卻經常救助一些山上的小動物,馬戲團裏的幾隻小狗就是他們家送過去的。
桑尼是鎮長的小兒子,與馬戲團團長的關係很親密。
宴澤想了片刻,把和這幾個人有關的任務點了星號。
“嗯?”宴澤忽然收起了透明的屏幕,走到了黑暗的陰影中。
與此同時從鎮裏麵走出了一個身影。
看不出男女,披著一件寬大的黑袍,連著頭都罩在了裏麵,手上似乎捧著一件東西,慢慢的順著小路走向了鎮外的森林。
宴澤偏了下頭,撚了撚指尖。
“誰!什麼人在那!”鎮裏麵傳來一聲大喊,宴澤轉過身去。
那人是一個巡邏的,在看到宴澤的一瞬間放鬆了下來。
“原來是溫頓先生啊。”那人拍拍胸口,像是被嚇了一跳。
宴澤向前走了幾步:“剛才有一個黑影走了過去。”宴澤描述了一下剛剛那個人偶的樣子。
那個巡邏的人偶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吐出了兩個字:“女巫?”
宴澤攏了攏外披,頓了片刻道:“她很久沒出來了麼?”
那個人偶臉色慘白的點點頭:“已經好幾年了。”
宴澤聳聳肩:“那可有點遭。”
巡邏的人偶有點蔫:“是啊,溫頓先生您還是趕緊回去吧,我覺得這幾天小鎮的晚上都不怎麼安穩。”
宴澤回去的時候再次路過了那家旅館,此時已經是夜裏十二點了,那旅館的二樓卻還亮著燈。
宴澤靜靜地走在路上,腳步聲在寂靜的夜晚異常的刺耳。
清晨六點鍾,宴澤是被敲門聲吵醒的,酒保告訴他有四個人拿著他的信物正在一樓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