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很大,就算一時間多出來幾個人也格外的空曠。
幽幽的燭光照在幾副陌生的麵孔上,葉幸眨了眨眼:“投誠麼兄弟?”
甲陣營四人:“……”
宴澤把身上披著的大衣脫了下來,修長的手指彈了彈不知在哪蹭的灰,忽然開口:“我想合作。”
燭火將他的影子拉長,一眼望去倒像是黑夜的怪物,可怕而冰冷。
甲陣營的兩個組員咽了口口水,合作什麼?合作研究一下怎麼吃好吃麼?
單傑皺眉:“你……是乙陣營玩家?”
宴澤不準備回答這個問題,耳邊的光幕傳來聲響,他點開看去,隻見那一片小鎮的地圖上位於中心街道位置的地方,一個人偶鎮民的標誌從崩壞的紅色轉變為了黑色。
宴澤皺眉,仔細看了看那個位置,終於想起來那個地方好像是卡裏母親的餐館。
那那位鎮民是誰自然就不用猜測了。
但是如果紅色代表性格崩壞,那黑色代表什麼?
那邊的單傑見宴澤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也聰明的沒再問,事實顯然是這樣,再多餘去問就有點討人嫌了。
“我們同意合作。”
單傑的話音剛落,宴澤便將藍色光幕放大,點開了一個頁麵。
頁麵上方是四個大字:玩家任務。
然而下方本應該寫著任務詳細的地方此刻卻隻有一個巨大的問號。
從遊戲崩壞的那刻起,任務已經不在是以前的那些任務了。
像夢淩滄曾經舉得那個例子一樣,如果正常的任務是要給boss講一個故事,那麼崩壞之後的任務很可能就變成了擊敗boss。
難度瞬間提升。
“這是合作的原因。”宴澤微微偏頭,光幕劃到了另一個頁麵。
陣營:?
“陣營不明,那麼輸贏的標準一定會改變。”
所以與其漫無目的的競爭,不如聯手合作。
夜晚時分,天空已經放晴,馬戲團在夜幕中開始演出。
因為宴澤離開之前的一句話,摩卡特意準備了一塊觀眾席的位置。
但他沒想到溫頓說的朋友會是人類。
摩卡的眼中流露出幾分垂涎,似乎想要品嚐一下這少之又少的美味。
宴澤冷冷的視線讓摩卡收回了目光,特意在準備好的觀眾席處設了一個獨立的區域,裏麵可以清晰的看到場上的一切,然而其他觀眾卻看不見裏麵。
今晚有兩場表演。
摩卡的馴獸和小醜的演出。
小鎮的人似乎很喜歡這些表演,掌聲幾乎不斷。
摩卡也非常喜歡這種感覺,看著那些動物的表情帶了幾分正常的溫柔。
小醜表演的也很好,幾個動作連在一起,沒有絲毫的生澀。
燈光照在小醜那張搞笑的麵容上,讓人覺得他此刻很開心,順著燈光小醜走到舞台邊緣,灑出了五顏六色的糖果和花朵。
葉幸就坐在宴澤旁邊,他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然而他現在看著那妝容帶笑的小醜,就是覺得其實小醜並不開心。
最初的小醜是用一些搞怪的妝容和自身出糗來愉悅觀眾,他們本身快了麼?
葉幸覺得是快樂的,因為有那麼多的人因為他們而得到了歡樂。
葉幸小的時候,國外有很多馬戲團,而他恰好最喜歡裏麵的小醜,無論是最初的小醜還是隨著時代逐漸改變的小醜。
葉幸從來都覺得他們是快樂的。
沒有一個不快樂的小醜,那麼他是一個不合格的小醜。
宴澤的視線掠過眾人,停留在了右側的一個人偶身上。
那是馬戲團的團長——愛德先生。
摩卡馴獸的時候這位團長並沒有出現。
大約午夜的時候一切才徹底結束,等到所有人偶鎮民都離開之後,他們才離開馬戲團。
風吹的有些冷,夾雜著霧氣一樣的水分打在臉上,讓人渾身發冷。
就在小鎮入口的地方,蜿蜒的小路隱隱約約看不清晰,宴澤皺眉,下一秒一道幽幽的身影出現在了不遠處。
熟悉的身影,他見過。
那個影子整個罩在一件黑色的大袍子中間。
影子停在了幾米外的地方。
借著月光能看的出那是一個……宴澤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有點像送給白雪公主毒蘋果的那個巫婆。
甲隊有兩個隊員害怕的向後退了幾步,膽戰心驚的害怕那東西突然衝上來。
“溫頓?”女巫的聲音暗啞像是正在打磨的砂紙,讓人忍不住皺眉。
“不對……你不是溫頓?”女巫不知是聞到了什麼味道,一雙帶著怨毒的眼睛看向宴澤:“你是闖關者?”
“你知道闖關者?”黎筵之的聲音從宴澤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