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慢慢逝去,溫暖又夾雜著微涼的陽光慢慢出現。
在房間的桌子上放著一套精致的衣服。
從頭飾到鞋子,甚至於道具,一應俱全。
然而昨天那些人偶卻不見蹤跡。
天空飄下了幾朵雪花,周圍的一切瞬間變成星光消失,宴澤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卻在星光消散間看見了修倫,隻是那一頭長發不知道為什麼被從臉頰處剪短,變成了和瑟斯同款的發型。
又是一個瞬間,他看見了維達艦長本來金色的眸子此刻失去色彩,變成了一片雪白。
宴澤瞪大眼睛,微微轉頭看見了在他身後的溫頓,本來一雙雪白修長的手指,此刻滿是鮮血。
星光完全消散了,一切都消失了,黑暗中宴澤看到了一點光,他慢慢向前走著,直到身處在一個充滿火光的地方。
那是一座古老的宅子,大火蔓延在裏麵,傳出無數人淒慘的嚎叫。
宴澤看到了一個故事。
民國時期有戶人家是幾代傳下來的京劇唱團。
從帝王時期傳到如今,家中有件皇帝禦賜戲服。
然而時代變遷,這戶人家漸漸從戲曲轉向了經商,偶爾一天那家的少爺遇見了一個人。x33xs.com
婉轉的戲腔仿佛能唱出盛世繁華,人間喜樂。
少爺說古物易主,是繁華的延續。
然而少爺不能代表一切,那件衣服出承載的不僅僅是文明的延續,還有家族的榮耀。
不出意料的反對,沒有解釋的紛爭。
本就不堪一擊的血緣關係支離破碎。
周圍的畫麵轉換的飛快,宴澤想要看清楚,然而下一秒畫麵就停住了。
停在了那位少爺躺在血泊中的畫麵。
接著畫麵再次閃爍,宴澤卻注意到了其中兩個。
拋屍嬰兒,樹幹自縊。
最後的畫麵依舊是血泊,隻是裏麵的那個人變成了瀾川。
宴澤在睜眼時就回到了那個漆黑一片卻又有著光亮的玩家傳送室內。
周圍寂靜無聲,聽到不一切聲音。
結束了?
沒有任何預兆的結束了,甚至宴澤不知道這個副本最後發生了什麼,瀾川怎麼樣了,他離開那個地方了麼?
那套戲服又是怎麼被放在了桌子上。
最後說的時候,為什麼星光裏他會看見那些人偶……
宴澤抬眸,一道冰冷沒有感情的聲音慢慢響起。
“鑒於此次副本存在作弊行為,玩偶屋不予置評。”
作弊。
的確是作弊,相當於你考試答了一半上交,還給了你滿分。
然後你還一頭霧水這是怎麼得的?
最後答案是什麼?
“十位玩家處於懲罰一次,下一次將直接進入特殊副本。”
冰冷的聲音傳入宴澤耳中,他聽到了特殊副本四個字。
那是什麼?
沒等宴澤想出來什麼,周圍的黑色消散,他站在了醫院的長廊裏,人來人往嘈雜的聲音傳入耳中,醫院獨有的味道傳入鼻尖,宴澤皺了下眉,才慢慢適應這種變化。
微微抬起手按了按眉心,準備打個電話個黎筵之和葉幸,一起去看他哥,然而就在他手機拿出來的一瞬間。
不知道什麼原因,遠處傳來一聲慘叫,接著是眾人驚恐的喊叫聲。
宴澤抬眸就看見遠處的人群開始向四周退散,而在中間的位置有一個人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正在不斷的向自己手上割去。
他身上還穿著白色的病服,豔紅色的鮮血不斷的向下流著,讓人有種恐懼感。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忽然將手術刀狠狠地捅進了自己的左胸口。
尖叫聲陡然響起,周遭一片混亂不堪。
嘈雜的聲音穿過空氣傳到宴澤耳中,眼前的場景有些模糊,他頓了頓,向前走了幾步,刺痛瞬間傳入大腦,眼前一片昏暗。
宴澤暈倒前似乎感受到了手機的震動。
……
黃昏最後一縷光芒被厚重的窗簾遮住,柔和的光灑滿了整個房間。
黎筵之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細細的看著床上的人。
大概是精神處罰的原因,宴澤的大腦一直處在一種戒備又緊張的狀態,然而因為強製性的痛苦讓神經承受不住最終進入了昏迷狀態。
宴澤似乎睡著了一般,靜靜的躺在那,似乎叫也叫不醒一樣。
然而在黎筵之起身準備去將燈光調暗的時候,宴澤卻突然皺了皺眉,隻是幾秒的時間他額上就出了薄汗。
宴澤的夢境中那一成不變的場景此刻有了明顯的變化,那些曾經的恐怖似乎都已經消失了,可怕的之後的場景。
“宴澤,宴澤……”
“別怕,我在。”
宴澤猛地醒了過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像是極度缺氧中的病人,冷汗甚至浸濕了額邊鬢角的碎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