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原初空間實在是太無聊了,除了一座神殿以外什麼也沒有。而且這裏的法則讓剛剛鑽進了阿撒托斯殼子裏的宗衍也不太摸得透,倒還不如通過做夢來創造一個獨屬於自己的世界。
了解到了一切的原委之後,宗衍反倒是感覺自己越發懶了起來。
他能夠在繼任了宇宙之主的權位後,又不被祂的意識流衝刷變成瘋子,這都是門之主的功勞。
可惜後遺症還是有的,例如宗衍明顯感到自己變得慵懶了起來。
還好,隻要沒變成智障就萬幸了。
他在內心安慰了自己一句,撐著頭,在王座之上沉沉睡去。
宮殿空空蕩蕩,造夢者開始了祂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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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衍下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感覺自己進入了自己的夢境。
宮殿依舊是那個宮殿,隻不過這一次宮殿的高聳看不見盡頭的頂端盤踞著不可名狀的宇宙之主。
宮殿的外麵是漆黑的宇宙星辰幕布,無數外神正手裏拿著樂器,環繞著宇宙之主的宮殿翩翩起舞,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毫不停歇地演奏著憎惡無比的樂章。
宗衍的主人格還是人類,他根本不能忍受自己變成一大坨觸手,所以在他意識回籠的那個刹那,宇宙之主龐大的身軀就開始了不斷的坍塌縮小,最終變換成穿著風衣的黑發少年模樣。
樂聲戛然而止。
所有宇宙間,不管身處何處的外神們都感受到了從時間與空間中心散發的龐大威壓。
這宣告的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外神統領的回歸。
“阿撒托斯陛下,恭迎您的回歸!”
環繞在宮殿外的樂者們第一個收起樂器,紛紛將自己龐大又不可名狀的身軀擠進了宮殿內,朝著最中心,看上去渺小似是一粒米的宇宙之主行禮。
祂們一個個都有些驚疑不定,畢竟外神都清楚,宇宙之主的蘇醒一定伴隨著宇宙的消失。
可現在宇宙還好端端的,但問題是阿撒托斯的力量威壓是其他外神絕對模擬不出來的,驚疑不定之間也都紛紛撕裂空間過來了。
宗衍知道這些外神內心肯定是在想這件事情,但受了阿撒托斯習性的影響,他才沒有時間和義務去和這些屬下解釋自己其實根本就沒醒,不過是讓自己本體做夢然後在夢裏開小號玩這樣複雜的邏輯過程。
所以宗衍隻是懶懶地揮了揮手,重新坐回王座之上。
遠處,外神們紛紛朝著時空中心的宮殿趕來。
宗衍不過是遠遠一望,就能看到奈亞拉托提普那渾身觸手都在狂喜亂舞的模樣。
哦,忘了說,宗衍雖然成了阿撒托斯,但他畢竟是未來成為阿撒托斯,他以前可是當過貨真價實的人類。所以他十分小心眼的在內心給奈亞拉托提普和莎布·尼古拉斯記上一筆。
前者好歹還算是舔狗,後者那就是絕對需要敲打的類型。
宇宙之主在王座之上明目張膽開始神遊天外,底下的外神也一個個不敢吱聲。
直到——那道身披白袍,從熹微光線裏走出來的灰發邪神出現。
接下來,外神們有幸觀察到了在祂們無限時間裏最驚悚的一幕。
宇宙之主忽然從王座上站了起來,飛快的朝著宮殿門口跑去。
祂明明可以撕裂空間,可以瞬移,可以用千百萬種方法更快地去到愛人的身邊,但是剛剛成為宇宙之主的,實際上思維和靈魂還是個實打實人類的宗衍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他隻是想以人類的方式,用飛快的奔跑,通紅的臉頰和閃閃發亮的眼睛表示出他對愛人最深沉的思念。
“猶格——”
黑發少年撲了過去。
宗衍其實根本就沒有想好要說什麼,所以他隻是用最簡單的語言,呼喚名字的方式闡述自己的心情。
門之主的眼眸似乎也微微流淌了起來,祂張開雙臂,對一旁奈亞拉托提普和莎布的視線視而不見,穩穩接住了自己心愛的寶物。
宗衍還是宗衍。
他弄清楚了自己身上的問題,他就是一個孤兒,那些經曆也並不是假的。
隻不過所有的一切異常,都在他成為阿撒托斯之後,開始了規則上的補全。
不管怎麼樣,不管什麼身份,他還是他自己,就夠了。
所以——
“我們回去吧。”
他拉了拉邪神的手。
宗衍可是心心念念著自己的高考,不過好在他現在成了宇宙之主,萬一因為時間流速的問題錯過了,還能跳躍時間軸校正時間重考一次,美滋滋。
猶格牽起他的手,勾了勾嘴角。
不可遏止的,“回去”這個詞語讓門之主產生了另類的滿足感,就像是邪神從未存在過的心髒和溫度也開始在皮膚下嗡嗡作響起來。
“遵命,我的小陛下。”
祂這麼說著,忽然俯下/身去,親了親新任宇宙之主的眉眼。
時間的主人知道,祂們還會有很多很多的時間。
不僅僅是如何去做一個邪神,還是如何在邪神的關係中扮演一個愛人。
祂們有無盡的生命,去同對方慢慢感受。
雖然邪神早就拋棄了那種低劣的感情,但不可否認,愛永遠是宇宙間唯一恒定不變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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