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味肆溢的棒棒糖掠過舌尖,但她卻根本嚐不到滋味,這種感覺讓她很不適應。
因而,會更饞溫瑜白鮮血的滋味,還有他那看似涼薄的吻,卻有種會帶著人沉淪下潛的漩渦感。
迷醉、勾人,麵上卻端得禁欲溫雅。
“哦?才分開那麼小會兒,蘿蘿就想要了?”
“說說你臉上髒兮兮的東西是什麼吧。”
溫瑜白剛到薔薇莊園,正打算再給小姑娘添置些小玩意兒,就接到殷家打來的電話。
他很快折返,第一次體會到那種迫切要將一個人納入自己私人領域的感覺。
可他到了,卻見小丫頭那漫不經心的小模樣,活像一隻養不熟的小貓咪。
“這是口紅,我才沒那麼蠢,真的把自己弄得渾身是血呢。”
“不過溫溫,蘿蘿的手腕受傷了,不疼,可是血止不住了……”
小奶包仰頭,一雙濕漉漉的琉璃眸好似沾著露水似的,誰看了都得被惹得心疼。
她跟溫瑜白相處時間有限,但也知道在他眼中,自己是一具他很欣賞也想納為私品的藝術品。
若是藝術品有了瑕疵……怕是會跌價了。
那麼,他還會喜歡自己嗎?
於是她委屈巴巴地伸出手腕,將鮮血淋漓,血肉剖開的畫麵展露在他眼底。
雪白之中流溢出灼灼豔色,宛如雪中紅梅初綻,詭譎怪誕的美感讓人著迷。
“好好叫人。”
溫溫是什麼鬼稱呼?
溫瑜白俯身,半跪在少女的麵前,修長的指握住她的手臂,貪婪地看著這“漂亮”的一幕。
小藝術品受傷了啊,可是他竟覺得這樣更美了,從前很想剖了她的皮作畫,所以他將她縫合完整。
現在皮肉又破損了,讓他更想將她一點點撕碎,滿目都能充滿她破碎的畫麵……
殷蘿瞬間感受到他眼中充斥著血腥的危險:媽的,差點忘了這溫教授天使皮囊魔鬼內裏,她還這麼刺激他?這不是找剖?
“未婚夫~”
“老公~”
“哥哥~”
“給我縫上嘛,再裂開蘿蘿會壞掉的。”
殷蘿趕緊打破他眼中越來越深的破壞欲,傾身將孱弱的腿搭在他的膝蓋上,腳尖一點,嗓音清純懵懂。
“不許亂叫。”溫瑜白扶額,第一次對一個事物有了無可奈何的情緒。
“哼,我又沒叫錯,你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夫,未來的老公……至於哥哥,這不得情到深處的時候來點有趣稱呼?”
“還是說,你更喜歡我叫叔叔?”
殷蘿笑眯眯地歪頭,知道溫瑜白已經收回那份破壞欲,心裏的警鈴這才鬆懈下來。
媽的,還好她聰明,故意打岔他的情緒,不然她這會兒又得上手術台了嗚嗚嗚。
這萬惡的被解剖研究的命運啊,啥時候是個頭?
“咳,閉嘴,我給你處理傷口。”
溫瑜白冷聲輕喝,讓她在位置上坐好,然後打開醫療箱,拿出針線,為她熟練地止血縫合。
而殷蘿低眸,竟然看見高嶺之花溫瑜白的耳尖處泛起一絲絲紅暈,怕自己眼花,小奶包忽然傾身,小腦袋一下湊到溫瑜白的脖頸邊。
另一隻沒受傷的手輕輕戳了戳他泛紅的耳尖,好似都能感受到那份灼熱:“呀,溫哥哥這是害羞啦?”
“好純啊~”
“……”溫瑜白:誰愛要誰要,這簡直就是隻無法無天的小妖孽!
“讓蘿蘿……更喜歡了呢~”
“!!!”溫瑜白手指都顫了顫,從未有人敢這麼撩他,他也沒跟任何異性有過這種程度的親密。
可剛剛殷蘿三言兩語的撩撥,他心中竟有些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