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男人麒麟官服,唇角牽出寵溺的笑,輕輕一躍,翻了進來,雙臂伸開。
“紀修年!”
驚喜的一聲喊,原本守門的娘家人齊刷刷轉身,正巧看見了從窗戶跳落的紀修年。
一個個人瞪直了眼,怒氣衝衝:“臭不要臉的小子,居然敢從窗戶進!”
“艸!這小子耍賴!快給他抬出去!”
一行人正想衝。
虞鳶猛地轉身,雙手展開,護住身後的紀修年,高喊:“老娘好不容易嫁出去,我看今天誰敢再攔親!”
就這麼一耽誤。
門瞬間被推開,一大波人直接衝了進來。
紀修年示威一樣,大手攬上了虞鳶的纖腰,微抬的眼眸,仿佛在說:瞧見沒,我媳婦和我才是一家!
“……”
娘家人那叫一個氣。
他們千算萬算,鎮守好各道關卡,萬萬沒算到,新娘子胳膊肘會往外拐!
虞鳶回頭,啪地一聲,無情的打掉了腰間的大手:“摟什麼樓?你婚鞋找了嗎?”
她赤腳踩在雪白的毛毯上,一雙璀璨的美眸,興奮地看向紀修年:“快快快!到我了!到我了!你快找婚鞋在哪!”
紀修年眼底倒映著為他戴上紅妝的女人,視線描摹過如黛的眉眼、如畫的容顏。
傾城絕色,美人如斯。
萬般話語,千般色彩,全都在染了光的眸底一一鋪開。
他指向虞鳶的裙子,笑得繾綣:“裙子裏。”
虞鳶一下子呆住了,急眼了:“不是,你在我們這安插人了?還是你又黑監控、黑手機了?”
紀修年伸手,嗓音滿是寵溺和無奈:“沒有,你坐不住,這麼多遊戲沒玩,肯定要自己參與一場。”
虞鳶:……
好家夥!
叛徒竟是她自己!
娘家人同樣抬手,丟人的捂住臉,合著新娘子不是心疼人,是自己把自己憋壞了,直接憋到了叛變!
紀修年無視一眾人的心聲,直接將虞鳶抱回了床上,大手握住她的腳。
小心翼翼地幫她穿上婚鞋。
虞鳶踢著腳,快樂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她怕不是嫁了個老公,她是嫁了個蛔蟲!
紀修年穿好婚鞋,一抬頭,就看見她憋氣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找早了?
好歹得陪著騙騙?
他剛要說話,洛寒已經走了進來,高大的身子在虞鳶麵前蹲下:“我,背妹妹。”
虞鳶鬱悶一掃而空,笑嘻嘻的趴了上去:“謝謝哥!”
堅韌有力的後背。
一步一步走得極穩。
親哥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早已不是實驗室裏瘦弱的樣子,身高都比她高出了許多。
唯一不變的是:他一直用他的方式,守護著妹妹。
虞鳶安心趴在他背上,晃蕩著腿,輕聲笑道:“哥,我跟你說,其實我最喜歡的不是紀修年,是哥哥。”
洛寒向來對別人冰凍三尺的表情,如冰雪消融,帶出了明顯的笑,一字一頓:“喜歡,妹妹。”
紅毯終有盡時。
洛寒腳步停下,沉沉的目光,看向守在婚車前的男人:“照顧妹妹。”
紀修年打開車門,如承諾般重重點頭:“我會的。”
新娘子接了過來。
虞鳶雙腿一下子環上了紀修年的腰,雙手圈著他的脖子,笑得妖豔又痞氣,大喊:“紀修年,我愛你!”
嘿嘿,她最喜歡哥哥,最愛紀修年,誰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紀修年托著她,心髒處是滿滿的悸動,目光是極致的溫柔:“我也愛你。”
鍾情於你,衷心於你,終止於你。
微風乍起,拂過兩人纏繞的發絲,往後餘生,一起瘋一起鬧一起笑,一起雞飛狗跳。
————正文完,明天中午還有一篇生子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