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灝走後,齊盛拿了幾個奴仆到琉璃閣,當著蕭雲煙的麵一人打了三十大板再攆出府去。
“如此處置,長公主可還滿意?”齊盛笑著問。
蕭雲煙不說話,隻是冷冷地瞥著他,那眼神分明在說,“該被處置的人應該是你。”
他不被處置了,她心裏怎麼都不會滿意。
齊盛讀懂了,臉上掛起一抹嘲弄的笑,“公主殿下,今日可不同往日了。”
她不再是昔日的安國公主,皇後也不再是昔日掌管後宮的皇後,二王爺更不是昔日手握實權,又是正統嫡出的二王爺了。
“你好好養病吧, 我改日再來看你。”說罷,齊盛又衝下人們說了一些,好好照顧長公主的話,便帶著人離開了琉璃閣。
齊盛走後,蕭雲煙越想越氣,本就心氣兒高的她,竟然生生地嘔出了一口血來。
琉璃閣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蕭灝回到二王府得知皇後因為知道蕭雲煙的事, 吐血暈倒了,便又匆匆進了宮。
他到鳳儀宮時, 給皇後看病的禦醫已經走了,而皇後還在昏睡著。
“禦醫怎麼說?”蕭灝看著母妃宮裏最得力的崔嬤嬤問。
崔嬤嬤皺著眉道:“禦醫說皇後娘娘這是怒極攻心所致。”
母後最疼愛阿姐,突然得知阿姐在齊國公府被那般對待,自然是要怒極攻心的。
是他欠考慮了,母後本就病得不輕,他不該讓人進宮將阿姐的事告訴她的。
“父皇可知道?”母後都吐血了,這鳳儀宮的宮人應該是去向父皇稟報了的吧。
崔嬤嬤搖了搖頭,“皇後娘娘一吐血暈倒,老奴便讓人去稟報皇上了,可是那小太監卻連皇上的人都沒見到,就被禦書房的人給攆了。”
聞言,蕭灝咬緊後槽牙,恨恨地道:“這些狗奴才。”
母後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竟然不讓鳳儀宮的人向父皇稟報。
他轉念一想,這何嚐又不是父皇的意思呢。
蕭灝肩膀一垮,看著床上麵色蒼白的母後,夫妻這麼多年,父皇對母後也太過心狠了。
睡得昏昏沉沉的王皇後聽到兒子的聲音,悠悠轉醒,緩緩睜開眼看到了站在床邊的兒子。
“灝兒來了……”
蕭灝兩步上前,坐到床沿上道:“兒子來了。”
“你阿姐她……”
蕭灝笑了笑道:“阿姐沒什麼事兒,是那丫環說得太過誇張了,兒子心裏一急,就直接讓人進宮來稟報母後了。”
“那齊盛是抬了外室進府做妾,也有了兩個孩子,與阿姐的夫妻感情是差了一些,但便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是不敢苛待阿姐,不給阿姐好好治病的。”
“隻是阿姐這人脾氣大,又因著那外室和孩子的事生氣,這病才一直難以養好。”
“兒子帶了最好的大夫去給阿姐看了,大夫說,隻要阿姐放寬心, 不要動怒,不要優思,好生養病,這病是能好的。”蕭灝避重就輕地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王皇後長舒一口氣, 這心裏也放心了不少。
“你阿姐這脾氣是大了些,眼裏又揉不得沙子,齊盛外頭養外室生了孩子,還把人接進了府裏,她自然是受不了的。”
“這齊盛也不是個東西。”王皇後擰著眉罵道,“偏在你阿姐小產身子還沒養好的時候,把人接進了府,還不是看你阿姐被褫奪封號,被你父皇厭棄了,所以不怕她了。”
若是換做以前,便是給齊盛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做這樣的事。
便是在外頭養的外室生了孩子,也隻會瞞著雲煙在外頭養一輩子的。
蕭灝點了點頭,“反正母後放心,我已經好好警告過那齊盛了,他日後斷不敢再對阿姐有半點兒不好。”
王皇後有些欣慰地看著他道:“有你給你阿姐撐腰,母後是放心的。日後得了空,也多代母後去齊國公府看看你阿姐。”
時間有些晚了,蕭灝留在鳳儀宮用了晚膳才出宮。
出宮時,還叮囑了崔嬤嬤一些話。
翌日,王皇後也讓崔嬤嬤準備了一些補身的正是藥材,大張旗鼓的送到了齊國公府去。
也讓崔嬤嬤敲打了齊盛一番。
蕭雲煙也對崔嬤嬤說了一些話,讓她將這些話帶進宮給皇後,崔嬤嬤得了蕭灝的叮囑,想著皇後娘娘的身子,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
皇後問時,也是按蕭灝先前說的說。
因為蕭灝的到來和皇後的敲打,蕭雲煙在齊國公府的日子頓時好過了許多,她身邊的下人也可以自由進出府了。
這病雖然還沒好,但這人可以自由出府後,蕭雲煙卻動起了一些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