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勉剛走沒多久,周荷便買著酸梅子回家了。
瞧見在三王府見過的王爺妹夫來家裏了,也嚇了一跳。
因為這個王爺妹夫的存在,明明是待在自己家裏,周荷反倒是覺得很不自在,隻想去廚房躲著。
她下個月就要生產了,已經是肚大如羅。
夏遙詢問了一下她最近的狀況,又看了看她的肚子,認為她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很大了,最近倒是不必在進補了,反倒是要多走動走動,到時候方便生產。
周荷將她的話奉為聖旨,牢牢地記在了心裏。
夏勉是跟夏大壯和夏山一起回來的,因為備的串和羊湯不少,所以他們並沒有關門,而是讓兩個幫工在鋪子裏,把已經煮好的串兒還有羊湯餅子賣完,直接回家便成。
女婿來了家裏,夏山是又意外又高興。
中午吃飯的時候,還讓孔氏把他泡的藥酒拿了出來,說要跟女婿好好喝上兩杯。
蕭玄也欣然答應,說要陪嶽父和兩位舅哥喝個盡興。
酒過三旬,夏山這個做長輩的也敞開心扉,打開了話匣子。
紅著臉把手搭在蕭玄的手臂上道:“王爺,我曉得,我們家阿藥配不上你。她以前糊塗,做錯了些事,你與我們這個嶽家不走動,我們心裏雖然難受,卻也能夠理解明白。”
“但是,現在看到你跟阿藥夫妻和順,我這心裏是真的高興。”夏山說著拍了拍心口。
孔氏和夏大壯都紅著眼點頭,夏勉捏著酒杯沒有說話。
蕭玄真心實意地看著夏山道:“之前是小婿失禮了,我今日敬嶽父、嶽母、大哥、大嫂還有二哥一杯,為先前的失禮賠罪。”
“不用,不用。”
“就是賠啥罪,王爺你又沒錯。”
“要的,要的。”蕭玄端起酒杯,衝夏家人一一敬了一下,便仰頭一口飲盡。
夏山和孔氏雖然嘴上說著不用,但女婿真為先前的事,向她們賠罪了,這心裏卻是熨帖舒暢的,以前憋著心裏的鬱氣也都散了。
夏遙神色意外地看著蕭玄,倒是沒想到他還會給夏家人賠罪。
不過,先前他與夏家人不來往走動,確實也怨不得他,都是原主作出來的。
又多飲了酒杯,夏山和夏大壯都有了醉態,但蕭玄卻還是跟沒事兒人一樣。
“妹夫,妹夫……”夏大壯起身走到蕭玄身旁,用手攬著蕭玄的肩膀,大著舌頭說,“從今天開始,你這個妹夫我就認下了,你以後就是我的親妹夫。不過、你以後還是不能欺負我阿妹,不然嗝……我是要上門打、打你的。”
周荷聽得心尖兒直顫,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王爺妹夫的臉色,見他沒有不高興,這才放下心來。
夏遙已經放下筷子了,看著夏大壯和蕭玄笑,被大舅哥這麼摟著,蕭玄一定很不自在吧。
夏山甩了甩頭,抓著蕭玄的手腕說:“女、女婿,以後阿藥若是做錯了什麼事,你別打她,也別罵她,更別關著她。你就把她給我們送回來就好,我們養她一輩子。”
“瞎說什麼呢。”孔氏拍了夏山一下,雖然心裏也是這麼想的,卻扯起笑臉衝蕭玄說,“你嶽父他說醉話呢。”
雖然是醉言醉語,卻讓夏遙紅了眼,心裏又脹又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