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糖水罐頭,是我們製作出來,正要運去府城賣的。這一車糖水罐頭也不貴,也就能賣個一千多兩銀子吧!”明珂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豪橫的話。
陳鏢頭很想說,小丫頭你是在騙我吧?
但他看了眼裝滿了一車的糖水罐頭,再回想一下府城的賣價,心裏飛快的算完價格後,知道她的確沒有口出狂言。
這一車糖水罐頭,還能值一千多兩銀子。
這可是明珂將地窖裏所有的糖水罐頭全都帶上了,準備借著她這次去府城的難得機會,爭取把糖水罐頭全部賣出去。
當然了,按照零售價來說,這一車糖水罐頭值一千多兩銀子,但他們不可能全部都按零售價來賣的,她們在府城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吆喝宣傳,應該還是會選擇低價批發來賣,價格起碼要少接近一半。
但算下來,收入也是不菲了。
不止陳鏢頭,連同他身後的其他人,都驚訝得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了,安南鏢局的眾人直覺額揚眉吐氣,大出了一口氣惡氣:叫他看不起他們!
陳鏢頭不可置信的看向周有楨:“她說的是真的?這個糖水罐頭,真是你們做出來的?”
不算安南鏢局做出來的,但安南鏢局跟明珂是合作關係,也算得上一句“你們”。
周有楨點頭:“不錯,明姑娘句句屬實。”
“那你幾個月前還在府城四處聯係人,想要回來?”陳鏢頭不解的問道。
糖水罐頭在府城出現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這麼多的糖水罐頭,做出來肯定也需要不少時間。如果那個時候,周有楨現在所在的鏢局就已經在做糖水罐頭,除了走鏢以外,還在做這麼大的生意,那周有楨為什麼還想離開?
“他們大概傳錯話了,我之前頻繁出入府城,並不是在找鏢局,想要回來,而是為了這琉璃罐,去府城找琉璃廠談事情了。”周有楨好笑說道,“之後聯係他們,也是為了糖水罐頭鋪路,準備賣糖水罐頭。”
所以,他打從離開了正廣鏢局後,壓根兒就沒有想回去過。
就算有一天真的回去了,也不會是灰溜溜的、四處求人的回去。
“我知道了!看來又是正廣鏢局那幾個孬孫幹的好事,故意傳你壞話。”陳鏢頭猛拍了一下手掌,恍悟說道,“老總鏢頭的臉都快要被他們幾個給丟光了,幾個大男人,淨幹這些不入流的事情,耍些陰祟手段。”
他話才說完,大夥兒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又一拳就對著周有楨打過去了,“好你個周有楨,我就說你個人精,怎麼會真的服輸認慫,敢情是扮豬吃老虎,躲去賺大錢了!有這種好事也不帶上我!”
明珂:??
賺錢的大好事兒憑啥要帶上你啊?
安南鏢局的眾人剛才已經有了些猜測了,明珂卻是全然不知。
周有楨麵露無奈的歎了口氣,“其實,他算是我朋友。”
陳鏢頭不滿的大喊:“什麼叫‘算是’?你給我解釋清楚!”
……
陳鏢頭名叫陳有為,曾與周有楨一同在正廣鏢局。
他與周有楨同齡,但與周有楨不同的是,他的父輩便開始跟著老總鏢頭幹事,是正廣鏢局的老鏢師了,在鏢局的關係很是深厚。他也繼承了父輩的路子,並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如果不出意外,他也將成為正廣鏢局裏鏢頭之一。
周有楨是半路出家,因為他娘的緣故,十來歲的時候被老總鏢頭帶在身邊開始培養教導,從而進入了正廣鏢局。
他也不負老總鏢頭的厚望,非常出色,逐漸在正廣鏢局占據了一席之地。
那是的周有楨和陳有為,幾乎算是正廣鏢局的兩大後起之秀。如果聯手合作,正廣鏢局定能蒸蒸日上,說不定能打破千年老二的位置,成為府城第一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