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爺爺了!”冷湘紈喜笑顏開,並不急著給冷雪遇拆繃帶,而是取出兩粒丹藥道:“爺爺快服下這粒神元丹和小還丹,可以助您盡快恢複元氣和精神力!”
冷春來在床邊坐下,接過丹藥道:“謝謝你了!剛才這一會兒就耗費了我十多年的功力,有了你的丹藥,應該一個月左右就能恢複了。對了,輝天一家是怎麼遇害的,你且給我細細道來!”
“爺爺還是先將丹藥服下吧!也好早點恢複。想必白天救台輝天也耗去了您幾十年的功力!”冷湘紈順手遞過一杯靈液。
十一長老便將兩粒丹藥同時服下,將那杯靈液也一飲而盡。
這個時候,已是半夜子時了,整個世界都變得寂靜無聲,隻有棲息在巨靈樹上的夜間動物還在活躍地覓食和求偶,偶爾會傳來幾聲爭鬥撕咬的聲音。
碰巧李宛柔和黃小丫剛剛打坐修煉完畢,想在臨睡前過來看一看冷雪遇,這時正好推門進來,看到十一長老在這裏,忙行禮參拜。
冷湘紈道:“你們來得正好!老祖宗想要知道輝天遇害的詳細經過,你們倆知道得比較清楚,就由小丫來講述前半段,宛柔來講述後半段吧。”
之所以要由兩個人來講述,是因為在舞千月被追殺到寒煙湖之前的事情,隻有黃小丫親身經曆了。
於是,黃小丫和李宛柔便將事情經過詳細講述了一遍,言語之中自然把舞千月描述得端莊嫻淑,勇敢堅強。對黑去蚨、金輝公主、和曾則勝等人,則極度渲染他們的凶狠、惡毒與霸道。至於江別春,則實話實說,既沒說他好話,也沒將他刻意醜化。
從她們開始講述的時候,冷湘紈就在給冷雪遇拆繃帶,盡管她小心翼翼,結果還是把冷雪遇給弄醒了,當講到金輝公主突然出手重傷冷輝天和冷雪遇時,冷雪遇突然冷冷地說了一句:“等我長大了,一定要殺了那個壞女人!”
這是他第二次說這樣的話,眼神中竟然隱約透著一股殺氣。
一個五歲的孩子,本該天真爛漫、看見老鼠就害怕的年紀,卻說出這麼狠絕的話來,心中得有多麼強烈的恨呀!
大家既欣慰他有這樣的意誌,又心疼他將過早地失去童年。他今後的人生還有快樂可言嗎?大家不禁開始反思,用仇恨來教育孩子真的好嗎?
一時間,幾個成年人都沉默無語,隻有黃小丫沒有這種心理負擔,畢竟她也還是個孩子。
黃小丫興奮地對表弟道:“說得好!雪遇,有誌氣!我一定會幫你!我們從現在起,一定要好好修煉,盡快超過那個壞女人!”
“嗯!”雪遇使勁點頭,說:“壞女人很厲害,但是我不怕她!”
冷春來慈祥地說:“雪遇,你要報仇就得先練好本事。可是你現在有傷,還不能修煉。所以,你要乖乖地,每天按時吃藥,然後還要接受我的治療,再苦再痛都不能害怕!”
“我不怕!我什麼都不怕!”稚嫩的臉上寫著成人般的堅毅與冷酷。
李宛柔這時道:“輝天參加的那一屆青年鬥技大賽,他獲得青年高手排行榜第四名,金輝公主排名第三,比輝天還要厲害,那可是從上百萬名年青人中選出來的,足見金輝公主的修煉天賦是何等出眾,要超越她,實在是太難了!”
冷湘紈不以為然:“那個排名作不得準。青年鬥技大賽以四十歲為年齡上限,輝天當年參賽時年僅二十歲,而金輝公主比他大上幾歲,多修煉幾年,排名在他前麵也很正常,證明不了她天賦比輝天高。”
黃小丫忙問道:“那第一名和第二名是誰?”
十一長老這時道:“你們說的是十一年前那一屆的排名了。那一屆的第一名是火家的火鳳梧,那可真是個天材。絕情穀的莫惠銘仗著威力強大的陣法和用之不盡的的靈符,輕鬆打敗了金輝公主,獲得第二名,金輝公主屈居第三。不過金輝公主極不服氣,事後多次在公眾場合表示,如果莫惠銘不用靈符或是陣法,或者哪怕隻用其中一樣,她都不可能輸。足見她有多麼自傲!如今十年過去,去年又舉行了一屆比賽,火家沒有派人參加,而莫惠銘因為已經過了四十歲,所以不能參賽,因此排名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金輝公主直接上升了第二名。據我所知,你們李家也沒有派人參加,卻是為何?”
冷湘紈搖頭道:“我們李家這幾十年來,除了宛柔和宛兮姐妹倆修煉天賦稍微好一點兒外,就沒有什麼人才值得拿出去亮相了。那些天賦不上不下的弟子,即便去了也進不了前五名,進個前十名或前二十名也沒多大意思,所以就沒有派弟子參加。也有一些弟子私自報名去參賽,都誌在磨礪自己,連前二十都沒進,回來後都不好意思跟族裏講。”
冷春來歎息道:“我們冷家在輝天之後,雖然也出過幾個天資不凡的弟子,但是比起輝天來就差遠了,去年這一屆輝天定是為了躲避金輝公主,所以沒有參加,而我們也沒有派別的弟子去參賽。唉!新生代後繼乏人,這種情況實在讓人擔憂!”
身為家族高層,所思所憂自然是家族的後續發展與壯大,這一點冷湘紈跟十一長老深有同感,但是黃小丫和李宛柔卻沒有這個覺悟,他們在乎的是誰是去年的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