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秋雨和靈秋離打得甚是激烈,陶有慧不免有些擔心:“我們要不要過去阻止他們?”
黑去蚨即擔心又欣慰,歎氣道:“再等等吧!秋雨的戰鬥經驗實在少得可憐,他需要這樣的磨礪!靈去晦的這個兒子修為與他相當,正好做他的磨刀石。”
陶有慧又道:“可是青風雕被那張網罩住,好像很難受的樣子,要不先把青風雕給救出來吧?”
黑去蚨好笑地白了她一眼:“你怎麼比我這個親娘還寵溺孩子?我們若是去把青風雕救出來,豈不就等於告訴那小子我們在旁邊虎視眈眈?他還能放開手腳跟秋雨大戰嗎?”
陶有慧辯解道:“我隻是心疼青風雕……”
“是嗎?那我告訴你,青風雕現在沒有危險,那張黑網雖然能禁錮它,卻沒有對它造成傷害,畢竟它是結丹境修為,遠遠高於那個少年,他若不是仗著法寶厲害,我的青風雕可以一個打他五個。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m.X520xs.Com
陶有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轉移了話題:“你認識那個小子啊?”
“認識!”黑去蚨點頭道:“是靈去晦和烏玄雅的兒子,在秋字輩弟子中,算是數一數二的好苗子,得到了幽冥宗的重點培育,隻是起咱們的兒子他就差遠了!”
陶有慧並不知道靈去晦是誰,但是烏玄雅的名字卻是聽說過的,因為她出生的清音宗乃是黑雲宗的下屬勢力,每年都要對黑雲宗納財進貢,清音宗的弟子若是表現出色,也有機會加入黑雲宗——那是人人豔羨的殊榮呢——她也曾做過那樣的美夢。
早在二十年前,陶有慧就知道烏玄雅是天之嬌女,擁在讓人眼紅的天賦、容貌和家世,清音宗的弟子跟她比起來,簡直就如塵埃般低微,無論陶有慧怎麼努力向上仰視,也難以望到烏玄雅的項背。
這樣的差距,讓陶有慧一覺得她和烏玄雅是兩個世界的人,遙不可及,連望一眼的機會都沒有。不曾想,今天竟然有幸能見到烏玄雅的兒子。
“話說當年,我們清音宗的師兄師姐談起烏玄雅,就像是在說起神仙一般,眼中全都是羨慕和崇拜,連一絲嫉妒都不敢有!如果有誰遠遠地看到過烏玄雅一眼,就會激動得幾天睡不著覺。”陶有慧不無自嘲地說。
黑去蚨道:“你們清音宗也太不堪了吧?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個烏玄雅的確不凡,天賦和容貌都是極好的!就連她生的兒子——也是個天才!”
“那……既然她的兒子出現在這裏,那麼烏玄雅夫婦應該也在附近吧?你怕不怕被她認出……”陶有慧擔心道。
黑去蚨好笑道:“有什麼好怕的?那兩口子在你們眼裏是高不可攀的天才,在我眼裏,不過是稍微大一點的螻蟻,我的修為遠遠高於他們,就算站在他們麵前,他們也認不出我!隻要你和秋雨不說漏嘴,就萬事大吉!”
陶有慧尷尬道:“哦!哦!是的哦!”又指著正在打得火熱的兩個孩子道:“他們這麼打下去,怕是會引來別的修士吧?”
黑去蚨道:“無妨,他們的法力消耗都挺大,打不了多久。隻要來的不是化形境高人,我都不用擔心被看破行藏。”
正如她所說,兩個孩子身形如風、以快打快,一柱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法力和體力同時損耗,讓兩人都有些累了。
靈秋離勝在經驗、法寶和手段較多,陰秋雨勝在身法詭異,總是能躲開所有的攻擊,還有他的無影幡槍品質太高,縱然發揮不出多少威力,但是不懼與任何法寶硬碰。
打到現在,靈秋離悲催地發現,他的的那幾件法寶在跟對方那杆奇怪的槍碰撞幾次之後,竟然有了些許損傷,威力大減。心疼之餘,不得不改變成鬥方式,盡量避免與陰秋雨的兵器硬碰。
靈秋離的先後用出了黑網、黑錘、銅鏡、飛劍等手段,被無影幡槍磕壞之後,他便改用靈符做主攻手段。靈符是一次性消耗品,用一張便少一張,但是用起來快捷方便,扔出去後再用法力激活催發,爆發出的威力十分愥。
此時他一出手就是五張一階炎爆符,隻聽轟的一聲大響,五張炎爆符化作五團桌麵大的烈焰,將陰秋雨整個兒淹沒。
陰秋雨身化虛影暴退,同時將無影幡槍舞得潑水不進,將烈焰阻擋在身體周圍,雖然沒有被燒著,但是吸進了高溫氣流將他的心肺燙得十分痛苦。
炎爆符在沒有燃料支持的情況,隻能持續幾個呼吸,然後便自動熄滅。陰秋雨從烈焰中斜飛升空,掄槍朝靈秋離衝殺下來。
靈秋離冷笑一聲,又扔出一把冰錐符,瞬間掐快激活,每張冰錐符皆化作數十枚冰錐,共計兩百多枚冰錐,呼嘯著射向陰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