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十一長老笑道：“那些人你都用幻術仔細盤問過了？沒留下什麼痕跡吧？”十一長老一邊說一邊將玉簡放在眉心，用神識飛快地讀裏麵的信息。
冷輝雅道：“都盤問了，沒有留下外部痕跡。唯一的痕跡就是我用幻術盤問他們口供時留下的記憶。按理說，把那段記憶抹除就好了，可是我無法做到精準地抹除那段記憶，擔心會傷害到他們的大腦，那樣的話也等於是留下了痕跡，所以我就沒有動他們的記憶。而是把那段記憶偽裝成他們的一個夢，隱藏在他們的記憶最深處，就算他們偶爾想起，也會以為是在夢中被自己的上司審察了忠心和業績。如果不是被人刻意問起，他們都不會主動想起來的，相當於已經忘了。”
十一長老讚許道：“你做得對！抹除別人的記憶原本就極難，更別說精準地抹除某件事的相關記憶了，我也曾專門苦修過這方麵的法術，但是依然無法做到精準抹除某段記憶，要麼是抹除不夠完全，要麼就是把別的記憶也抹去了一部分，總是會留下一些痕跡。估計隻有到了化神境，才能做到精準抹除某段記吧！”
冷輝鷹這時道：“不過在我看來，這些人雖然在幫成家收集信息，但是並不算是專業針信，也從沒有收集到過任何有價值的信息。我們還要繼續監督和跟蹤他們嗎？”
十一長老笑道：“當然要！隻要他們在為成家或是為任何一個勢力收集情報，我們就要對他們進行監視。隻不過有你們兩個在，倒是可以稍微放鬆一點，經常用幻術去查閱他們的記憶就行了！我就說了，你們倆聯手，簡直所向無敵！尤其是幻影貂的幻術，最適合用來做這些情報工作了！”
他這時已經一邊聊天一邊將玉簡內的信息讀完，隨手將玉簡遞還給冷輝雅：“拿去存檔吧。輝雅，你的進步很大，我很欣慰。輝鷹，你的性子太冷漠，不善與人溝通，這可不太好，得改！否則你今後怎麼去打探消息？”
冷輝鷹道：“我可以隻負責跑腿，我的速度無人能及。”
“你呀！”十一長老有種無可奈何感覺，說：“你和雪遇的父親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但是性格卻是天壤之別！你如此不擅溝通與交流，今後如何與孩子們相處？難道就每天跑腿給他們看？你那麼快的速度，他們的眼睛能追得上你嗎？”
“呃……”冷輝鷹想了想，說：“那我試著跟他們多說話，多交流！我喜歡雪遇！”m.X520xs.Com
“這就對了！”十一長老鬆了口氣，說道“這些信息暫時看不出有什麼用，但是今後肯定能派上用場的，叫存檔室一定要保存好。另外你們讓手下的人繼續留意那幾個已經可以確定的成家針信，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放一些無關緊要的消息給他們，讓他們可以在成家立功得賞。”
“啊？”冷輝雅吃驚道：“放消息給他們？我有些不太明白……”
十一長老笑道：“針信的價值在於他們能不能打聽到有用的信息。如果他們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傳回去，那麼成家就會懷疑他們的能力，會將他們調走或者棄用，然後另外再派更厲害的針信過來。對於我們來說，那可不是好事，又得從頭調查核實針信的身份、來曆和他們所擅長的技能，還不如就把這幾個已經摸熟了的人留在雲水城，大家監視起來也更方便。所以時不時地放點消息給他們是很有必要的。”
“還是長老高明！”冷輝雅和冷輝鷹佩服得五體投地。
“快回聽雨別院去吧！去看看小鷹和小雯，他們應該也很想你們了！”十一佛塔老笑眯眯地說。
“是！”冷輝鷹和冷輝雅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汜洲大陸的各大勢力也知道了白清流被追的事，也都看出其中必有蹊蹺，也正如十一長老預料的那樣，都做出了相似的應對。
寒煙湖李家，議事大廳裏，家主冷湘紈掃了一眼在座的各位長老和次老，道：“既然大家意見一致，那麼這個白清流……我們李家就保他不死！隻是，派誰去比較好呢？”
九長老李如雲正在理自己的衣袖，聞言抬頭道：“外部事務不是一向由李維德負責嗎？如今要遠赴別的帝國處理事務，說不定琮要輾轉好幾個帝國，可不得由他親自安排妥當嗎？”
冷湘紈便移目坐在靠後麵的對李維德，說道：“李維德次老，那這次就請您親自安排人手，前去暗中協助白清流逃走，務必問出他所知道的秘密！成家吞並其它勢力的野心從不曾熄滅，我們得早做應對！”
李維德的輩分比冷湘紈高一輩，理論上該叫他叔父。不過在座的長老和次老全都是她的長輩，如果都按輩分叫他們“叔父”“叔爺”“高祖”之類的話，可能沒有人能弄清楚她在叫誰，所以都是直接叫名字。
“李維德領命！我會安排化形境族人前去暗中保護白清流，估計成家在多次剿殺白清流失敗之後，最終還是會派出化形境高手前去追殺的。所以我會親自前往，就近指揮，必要時，我也可以出手。隻是……”李維德遲疑了一下，問：“想必其它勢力也會派人前去暗中保護白清流，若是遇上冷家的人，我們要不要與他們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