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屬下無能!”曾則勝低著頭,語氣很是自責。
他原本生得魁梧偉岸,氣宇不凡,別人在他麵前都會被其氣勢所壓,但是此時,他卻低著頭,被金輝公主訓得像一隻忠心的狗,一點脾氣都沒有。
“對不起有什麼用?本宮要的是他的人頭!是要他死!”金輝公主狂躁地喊道。
“白清流的修為已經是結丹六階了,而且他對劍道的領悟已經到了很高深的層次,簡直就是變幻莫測、無跡可尋,又是突然偷襲,所以我也被他重傷了……”曾則勝訥訥地說。
他魁梧的身體上滿是劍傷,而且衣不蔽體,胸肌,屁股,大腿都露在外麵,結痂的血塊將衣服碎片跟傷口凝結在一起,觸目驚心。
金輝公主到底還是看重他,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呀……你的護體黑甲呢?當時為什麼不穿上?是想故意把自己傷成這樣好讓我不忍心處罰你嗎?”
曾則勝道:“屬下不敢!這次行動十分隱秘,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我就穿了便裝悄悄潛伏過去,慢慢地靠近他居住的那處民宅,結果還是被他察覺到了,先我一步動手,一出手就是最大威力的劍術,我猝不及防被他重傷。不過他也被我重傷,應該是逃不遠……”
“逃不遠?這不還是讓他跑了嗎?!你倒是把他抓回來啊!”金輝公主的咆哮再次響徹整個華香院:“你真是讓我失望!你的修為明明比他高許多,卻被他重創後逃脫,你真是丟我的臉!”
外麵的宮女侍衛隱約聽到她的咆哮,不約而同又走遠幾步,互相交換一下眼神,都看出對方眼底的不安。他們既怕被殃及池魚,也怕被曾則勝遷怒。
畢竟,誰也不願意自己被訓得像孫子一樣的窘態被別人看到,就算不殺人滅口,給另蛤找點不痛快讓別人也變成孫子,心裏就會好受許多。
星月公主成紫珂帶著兩個侍女從飛春院中出來,看了一眼守護在華香院門口附近的侍女侍衛,她美豔的臉上露出一絲和善的笑容,對身邊的侍女道:“我就在這邊賞花吧!你們過去跟他們打個招呼,看能不能套出點什麼!”
兩名侍女恭敬道:“是!”她們並沒有立即過去,而是陪著星月公主來到離華香院很近的那個花壇,陪著走了一小會兒,這才向華香院門口走去。
她們跟華香院的侍女都是熟識,平時也會很友好地交往,雖然說各為其主,各懷心思,但是都把“侍女”這個職務當份工作在做,用不著為此賣命,所以明麵上從不曾撕破臉。
星月公主踟躕在華香院附近的花圃前,一幅靜心賞花的模樣,還時不時逗弄一下花園裏豢養的一些珍稀可愛的小精靈,比如長著絢麗六翼的玉人蝶、變成胖娃娃到處亂跑的靈藥等等。
她甚至還摘下了幾管豆莢,剝出青豆來往地上一撒,那些青豆立即變成寸高小人,光著屁股在地上奔跑,嘴裏伊伊呀呀地叫著,可愛極了。
這些豆人原本會在夜裏變成豆子,回到豆莢裏睡覺。但是星月公主把豆莢給摘下來了,那他們就不能再變回豆子了,會在很久以後,他們玩夠了,就鑽進土裏變成一棵豆苗。
這些小生靈都修煉了千年以上才艱難地誕生了靈識,變得活潑可愛,但也僅止於此,沒有更多的提升空間了。當然,它們能誕出靈識,主要還是靠了成家苦心培育。
它們的主要功用就是用來賞玩娛樂,跟地球人養寵物是一個概念。當然,靈藥成精後,藥效也會大增,是可以用來煉丹的,但是成家不缺這點靈藥,所以也不會把這些成精的靈藥拿去煉丹。這些可愛的生命平時就在皇宮裏到處遊蕩,智商跟五歲左右的兒童相當,逗弄起來相當有趣,可謂是人見人愛。
宙光公主成紫珈也帶著兩個侍女從她的流芳院中走了出來,她額頭上被帝王蜂叮出的大包常未完全消退,敷了厚厚的一層青色藥膏,看著有點滑稽。
“妹妹也來賞花啊?傷好些了嗎?”星月公主含笑道,視線落在她額頭大包上。她身邊的侍女也向宙光公主彎腰行禮。
宙光公主恨聲道:“別在那裏假情假意了!你所賜予我的,他日必將厚報!”又吩咐身邊的兩名侍女道:“去!跟華香院的人打個招呼,多親近親近!”㊣ωWW.メ伍2⓪メS.С○м҈
兩名侍女領命而去,到華香院問口,跟那些侍女和侍衛聊得了起來,一團和睦。
這邊星月公主擺出一幅被冤枉的鬱悶表情,遲疑了一下,說:“金光教的所作所為,你並無證據證明是我所指使的,對吧?那麼你是不是可以換個角度思考,或許有人假借我的名義對你出手,然後挑起我們拚個兩敗俱傷,人家卻在旁邊坐收漁利?”
宙光公主眼睛一亮——有這個可能!而且,最有可能這麼做的,就是三妹金輝公主!她和大姐聯手都鬥不過這個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