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呆了一天,將事情都交代好,他們就準備回縣裏了。
自從段雪寧第一次賺了銀子後,她就花錢買了好幾畝地,都種上了藥材,現在家裏有人照應,也不需要她多操心,等藥材成熟了,賈大夫就會自己去取,也會派人將銀子給她,她現在也算過上了不幹活隻收錢的生活。
他們回到縣裏後,單長思去找聞錢商量一起去寧城的事兒了。段雪寧就想著找房主將房子給退了,單長思租這房子時是給了一年的租金的,可是他們在這裏才住了一個月。
段雪寧心想她去退租,房主就算不把全部銀子退回來,起碼應該退一半吧,可是沒想到,她去的時候房主家裏隻有一個女人和孩子,聽說她是來退租的,那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段雪寧也知道這件事上他們也有不對之處,就想讓她退一半銀子就好,可是誰知道她竟然一半都不想退。段雪寧忍住自己不生氣,心平氣和的解釋道:“這位夫人,不是我們出爾反爾,隻是我家相公明天就要去寧城的明德書院求學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繼續租你們家房子了啊。”
“什麼?明德書院?”
“是啊。”段雪寧見她剛說道單長思要去明德書院,對麵的女人瞬間臉色瞬間就變好了,正真應了那就臉色變得比天氣還快。
婦人臉上堆滿笑容說:“你看你這小娘子,也不早點說清楚,這能去明德書院求學,以後中舉不在話下,也是我有眼無珠,那啥,既然你想退房子,那就給你退了吧,你等著,我這就去取銀子。”
明德書院的名氣她也是知道的,她還想讓她兒子以後也能去哪裏讀書呢,這能去哪裏讀書的人以後肯定是有大出息的,她可是不能因為一件小事就得罪了他。
段雪寧手裏拿著退回來的銀子,她沒想到這銀子退的這麼順利,本來她已經準備好要戰鬥了,沒想到最後就因為一個明德書院,就輕輕鬆鬆的解決了。
第二天他們就要出發去寧城了,單長思已經跟聞錢說好了要一起過去的。
聞縣今為了寶貝兒子的安全,不僅給他配了兩輛馬車,還配了十幾個衙役去保護他。
他們約好了在路口碰麵,單長思和段雪寧過去時就看到聞錢站在馬車上朝他們揮手,見他們過去了,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偷偷打量了下段雪寧,說:“這就是嫂子吧?以前經常聽單兄提起你,這真的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聞錢可不是在說場麵話,以前總聽單長思提起他娘子,他本來想著段雪寧就隻是一個鄉下村婦,能好到哪裏去,肯定是單長思情人眼裏出西施,才覺得她好。
沒想到今天見到她,才發現原來段雪寧這長相氣質,是一點都不輸那些他見過的大家閨秀啊。
“聞公子客氣了。”斷雪寧學著這個時代的女子,對聞錢做了個萬福禮。
見聞錢一直盯著段雪寧看,單長思可就有點不高興了。
“聞錢,還走不走了。”
聞錢回過神忙說道:“走走走,我們這就出發。”
為了避嫌段雪寧和單長思坐一個馬車,聞錢單獨坐另外一輛馬車。
平時段雪寧是很少坐馬車的,就回家時坐過一次還是幾個時辰就到的那種,這次去寧城最少也得走一天,剛開始段雪寧還很興奮,總是掀開窗簾看外麵的風景,單長思坐在旁邊看書,不時的也跟她說說話。
可是才走了一半不到的路,段雪寧就覺得自己開始頭暈,本來她以為可能是自己生病了,可是她想了想以前暈車時的症狀,這才知道自己竟然暈馬車,她簡直不敢相信,她有一天竟然會暈馬車。
段雪寧開始變得懨懨,也不說話了。單長思見車子裏麵安靜了下來,這才發現段雪寧好像蔫了的小白菜一樣,上一刻還活力四射,下一刻就失去了生命力。
單長思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低聲柔和的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單長思,我暈車。”段雪寧有氣無力的說。
單長思以前也聽說過有人會暈馬車,不過他卻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暈馬車,聽聞段雪寧是暈車了,他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想著睡著了以後應該就感受不到難受了。
他將段雪寧的頭輕輕的挪到自己的肩膀上,說:“要不要睡一會,睡著了就不難受了。”
睡覺確實能緩解暈車的症狀,靠在單長思肩膀上,段雪寧就開始昏昏欲睡。
單長思低頭一看,就見她眼睛一閉一閉的,輕輕的說了句,“睡吧。”不一會段雪寧就沉沉了睡過去了。
單長思也不再看書了,他將書放到旁邊,將段雪寧往自己身上靠了靠,就一直看著她,好像看不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