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在街上看到單長思以後,孔校尉就感覺到很不安,雖然平王說了讓他沒有大事兒,最好不要找他,可是在經過幾天思考以後他還是去了平王府,因為在別人麵前孔府和平王府一直是沒有交集的,所以他隻能在夜深的時候去平王府。
這次他去的時候換了一架馬車,就是怕有人會跟蹤他,然後看出端倪,他下車以後謹慎的向周圍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這才抬腳向平王府走去。
“不是告訴過你,最好不要來找本王嗎?”平王麵無表情的看著孔校尉,說出的話帶著一股責備。
“平王恕罪,這次我來實在是有重大的事情想要稟報,所以不得不冒險而來。”在平王麵前孔校尉說話都需要反複斟酌,生怕說錯了話被他責罰,在別人麵前平王是個平易近人的人,可是隻有他知道他有多陰晴不定,要是被他記恨上的人,沒有一個是有好下場的。
“說吧,什麼事兒?”
“王爺,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席遠見這次帶回來的人,也就是被聖上指為狀元的單長思,自從我在哪天見了她以後,就覺得他有點麵熟,後來我想了一下,才想起來他長的像誰。”
聞言平王心下也是一沉,不由的問道:“你是說?”
“正是,他長的跟赫挺合有五分相似,要是隻是這樣,我也不會懷疑,可是席遠見對他的態度讓我不得不多想,王爺您說,會不會是…”
赫挺合是赫閣老的大兒子,以前是京城裏出了名的青年才俊,有多少人家的小姐都想嫁給他,就連平王都不得不承認他的優秀,不過就是這樣一個人最後生命卻停在了20歲那年。
“是嗎?就算他是有如何,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難道還能對我們造成威脅?就算有席遠見相助,赫閣老叛國的罪名是永遠洗不清了,更何況我已經派人調查過了,單長思真的就隻是一個農夫的孩子。”
對於孔校尉所擔心的事兒,平王顯然一點都不在意,別說單長思不是就算他真的是,那也沒什麼好怕的,他謀劃了這麼多年,就憑一個單長思,對他並不能造成威脅。
“可是王爺,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好了,不用多說了,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會處理好的,還有,以後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兒最好不要來找我。”
既然平王不將單長思和席家看在眼裏,孔校尉也不能做什麼,不過想想平王現在的強大,他心想,或許真的是他太草木皆兵了。
單長思考中以後,沒過幾天就給他安排了差事,他現在是在史部做事兒,雖然他是狀元,不過在這裏別人並不會因為他的這個身份而高看他,因為說到底他也隻是一個農家子而已,既然沒有人重視他,也就不會有重要的事情給他辦,他每天所做的也就是整理一下那些年久的資料,對於這樣的生活他也過的挺開心的,每天有很多時間可以陪陪段雪寧,還能拿俸祿,何樂而不為呢。
剛開始段雪寧還怕他會受不了,畢竟不被人重視的感覺肯定不會感受,所以她每天對他是有求必應,後來慢慢的她才發現,他是真的沒有將這事兒放在心上,相反的看起來好像每天心情還不錯,所以單長思在享受了一段時間甜蜜的生活後,就被段雪寧打入了冷宮,早知道他就裝的可憐一點好了,現在好了,好不容易享受了幾天的福利,一下子就沒有了。
“好啊,好啊,有了這個證據對我們就更加有利了。”
席家席山長手裏拿著一封書信,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看完以後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忙叫過下人吩咐道:“快去單府將單長思請過來。”
單長思不知道席山長叫他過去是為了什麼,不過他想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兒,所以就丟下手上的事兒去了席府。
見到單長思,再想到剛剛看到的書信,席山不免有點熱淚盈眶,拉著單長思就激動的說道:“長思啊,你叔叔來信了,而且還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很重要的證據,這下子我們成功的可能就更大了,我們一定要讓當年陷害你爹的人得到懲罰。”
“叔叔?”單長思從來不知道赫閣老還有一個弟弟。
“對啊,你叔叔,你這個叔叔從出生就被一個大俠帶走了,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閣老還有一個弟弟活在世間,他是個江湖人士向來都不跟朝廷的人打交道,可是這麼多年他一直在跟你爹書信來往,在得知你們全家出事兒以後,他也在到處找證據,這不,現在終於被他給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