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內,石崇正在教石青下棋。
“你這顆子應該落這裏。”
石崇將石青下好的棋子又移到了另一個地方。
石青撇了撇嘴,“你老是這樣做,這棋下得還有什麼意思?”
她覺得這個成天戴著麵具的“蜈蟲先生”是個怪人。
陣法,天劫……明明有很多事瞞著不告訴她,也不讓她多問。
卻還對她個人的事管東管西,尤其喜歡說教。
這些天都讓她煩透了。
石崇皺了皺眉,沉聲說道:“你就這樣對長輩說話嗎?
“石虎沒有教給你正確的蠱術,難道連長幼尊卑都讓你搞反了?”
話語相當嚴厲,讓石青聽了覺得更加不爽。
就在她氣呼呼地眼神亂瞟,感覺自己已經在這裏坐不住的時候。
一聲獸吼隱隱從遠方傳來。
石崇臉色一變,扔下棋子站起身,“你老老實實待在這裏,不要出來。”
說完他快步走出門,提身跳到了房頂上,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張望。
隻見一頭兩丈高,四丈長的巨大怪獸正在張開大嘴追咬一名女子。
女子顯然有靈力在身,躲避撕咬時縱身一跳就是三四丈高。
然而那怪獸背後也長有一對巨大的翅膀,時不時借助奔跑在低空滑翔。
一人一獸快速向這裏衝來。
“蜥族的暴王龍!”
石崇眯了眯眼,看清了前麵那個拚命逃竄的女子,“那是……金蠱寨的花嬋?”
……
長達七天的一路兜兜轉轉躲藏逃亡,早就讓花嬋的體力靈力都幾乎耗盡。
她全憑著到石田村就能得救的信念才支撐到現在。
“救命!救命啊!”
花嬋一邊奔跑一邊呼救。
她本來也是有些底線的人,最開始也沒打算把敵人引到石田村,想著憑自己就能把後麵那頭怪物甩開。
然而這頭蜥族暴王龍的實力超出了她的想象。
一身鱗片如精鐵澆築,堅不可摧;四肢肌肉硬如岩石,力大無窮。
連她二轉銀蠱級別的詛咒,都穿不透這頭龍神後裔的皮膚,被和血肉完全融為一體的先天靈力完全擋下。
更別說它還長有一對強有力的巨大翅膀,能夠在空中快速飛翔。
這讓花嬋想要飛到高處躲避都做不到,那頭怪物比她飛得更快。
生死危機麵前,她已經完全顧不上將暴王龍引到石田村後,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危險和麻煩了。
“救命啊!田明!快用你們的金蠶蠱王對付它!”
攻擊類的詛咒對暴王龍完全不起作用,那就隻能用金蠶的五鬼咒,將它傳送進毒窟裏困死。
花嬋跑進村子大聲呼救,然而卻沒有見到一個人影。
“吼!”
暴王龍發出怒吼,大嘴噴出一道熾熱的吐息。
十幾丈長的淡金色火焰頂著花蟬的屁股燒。
大部分火焰被她的靈力擋下,卻還是燙傷她的後背,引燃了她的頭發。
“啊啊啊啊啊啊啊!”
花嬋痛聲尖叫,用靈力切斷燃燒的長發,灰頭土臉顯得更加狼狽。
看到村中沒有一個人,她已經隱約明白,石田村可能已經搬遷走了。
沒有人能夠救她,她就要死在這裏了。
……
“花嬋,十年前就是金蠱寨的長老……”
石崇站在遠處的屋頂上觀察情況,同時將這一事情彙報給羅侯。
“蜥族的暴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