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楚曦月自然知道是誰了,可她沒敢問,霍危樓這樣的醋壇子還是少問為妙,免得他回去要把這些不滿撒在獨孤一諾身上。
他受傷了,也不知道現在如何,若再被暴打一頓,可能她真的得給獨孤一諾收屍了。
“阿月,我先回去了。”
楚曦月嘴角動了動,想說什麼卻是話到嘴邊咽下去了,“好。”
等霍危樓離開後,翠兒忙偏頭看她,“小姐,王爺怎麼怪怪的?”
楚曦月白她一眼,“你才怪怪的,老東西睡了?”
“睡了,阿雲點了最烈的迷香,小姐,今晚真的要去書房嗎?”
“當然要去,沒多少時間了,我們速戰速決。”
她現在已經巴不得早日查出楚雲的秘密,讓他這個將軍身敗名裂!
楚曦月讓阿雲把老狐狸給迷昏後,她便在兩個丫頭的幫助之下順利再一次進入了書房內,書房門口的侍衛也已經暈了過去,三人如入無人之境。
月光慘淡,淡淡的光從窗戶縫隙那裏透了出來,輕輕撒在了地板上。
楚曦月讓兩個丫頭在外麵守著,而她自己則拿著蠟燭走進了書房內室,上次來的那個書桌前麵。
她和上次一樣點把火燭點燃,誰料,嘩啦一聲點燃後,麵前的書桌上竟掛著好幾副色彩斑斕的圖畫。
隻要定眼一看就會被吸附進去出現幻覺,永遠處於魔障之中。
不好,楚雲發現有人來過了。
還好她來的時候在鼻尖點了藍眼淚,沒有被屍香魔芋的毒給侵蝕,不然就慘了。
她立刻想去搬書桌,輕輕挪開想看那幅畫,可詭異的是,那幅畫竟不見了。
不見了。
這可怎麼辦?
畫不見了,就無法透出光射入天花板上,她怎知道哪裏是機關?
可惡的老東西!
她在心裏把楚雲咒罵了一千次後,還是不甘心離開,在書房內尋找起了能再次打開天花板的機關。
可她把屋內所有能動的東西都動了後,都沒發現有什麼機關,外麵要天亮了,她沒有多少時間,一旦楚雲醒來今日就沒機會了。
怎麼辦?
難道書房的秘密真的解不開了?
李媚兒白死了?
就在她煩躁的時候,忽然,她的手無意中碰到了桌上的硯台,哢擦一聲,身後似乎有什麼響聲。
硯台……
她小心翼翼靠近了硯台想拿起來,卻是發現了……
我靠,是被人凝固在書桌上的。
找到了。
果然,這硯台和普通的不一樣,很重,是被人特意設置在這裏的。
她緊緊抓住硯台慢慢的轉動,隨著哢擦的一聲響起,身後的牆壁也在慢慢抖動,緊接著,她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了。
隻見牆壁後麵伸出了一個長長的木梯子,梯子直接朝著天花板的方向延伸,果然,天花板上麵有閣樓。
上麵黑漆漆的猶如魔鬼的大嘴張開,隨時都要把她給吞噬。
找到了。
楚曦月拿著燭火,慢慢順著梯子朝著上麵爬上去,還沒到閣樓門口之時,她似乎聽到了上麵有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傳來。
我靠,還真是女人?
這個女人怎麼活下來的?
就在她馬上要到上麵之時,忽然間,腳下的梯子竟要斷了……
好在她一把抓住了閣樓的地板,這才沒被摔下去。
努力爬上去後,她赫然看到了讓她此生毛骨悚然的一幕……
那是什麼?
天邊有一道金光劃過。
攝政王府中戒備森嚴。
當霍危樓回來的時候,他徑直就朝著後院走去,後院有一個偏僻的屋子,屋子門口站滿了站崗的侍衛,見到他來了忙朝他施禮。
“拜見王爺。”
屋子內的門也打開了,是一個老大夫帶著醫藥箱出來了,見到他忙恭敬跪下,“草民拜見攝政王。”
“他的傷如何了?”
“啟稟王爺,公子受了內傷,需要好好調養。”
“死不了就成。”
大夫:“……”
霍危樓瞥了一眼緊閉的屋內,而後吩咐侍衛,“把門打開。”
很快,侍衛便把門給打開了,等打開之後,霍危樓便大步走了進去,進去後他讓人把屋門關了,一眼就看到了獨孤一諾正坐在書桌旁喝悶酒。
“本宮還以為你不來了?”
獨孤一諾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霍危樓沒把他下死牢關押,反而把他關在了他的府內,還給他找大夫看傷,他不明白霍危樓這葫蘆裏在賣什麼藥?
霍危樓冷冷撇他一眼,見他還敢喝酒他擰緊了眉,“想死就早說,昨夜本王就能成全你。”
這話可是一點都不客氣,獨孤一諾一飲而盡杯中酒,這才把杯子放下,冷冷看他一眼,“你到底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