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瘟疫霍亂,恐怕整個京城的人都難逃一死!
霍危樓倒想的開,“不必驚慌,既然知道是霍亂,我們能做的隻有盡力而為,本王已經讓人把這裏圍了起來,用艾草熏染毒素,從現在起,所有人都不能再喝水井裏麵的水,本王懷疑,京城的水被人為汙染了。”
沒錯,這就是他連夜入宮的原因,小皇帝也上吐下瀉還發著高燒,嘴裏麵已經在說胡話了,他擔心,若再這樣下去,小皇帝撐不住幾日。
他的話也證實了楚曦月剛剛的推測,其實她剛剛看太妃的時候就發現有點像,可她不能確認,畢竟霍亂這種瘟疫可是會大麵積死人。
她也不敢亂說引起恐慌。
“阿樓,可找到什麼線索?”
霍危樓深深凝視她一眼,而後把她叫了出去,“阿月,你隨我來。”
這不,楚曦月自然知道他有事情和自己說,便告別了舅舅和他出去了,外麵月色正濃,可人心惶惶。
“阿樓,到底找到了什麼?”
霍危樓深深凝視她一眼,而後這才遞給了她一份信封,“這是我讓莫離去找到的線索,在宮內喝的水井裏,還有王府的水井中都發現了一些淡淡的腐屍沉澱,可把水井抽幹又沒找到什麼線索,阿月,我懷疑這是人為的。”
“腐屍?”
楚曦月倒吸一口涼氣,“你懷疑是誰幹的?”
她能想到的是就是那個花夕顏了,她一回來就出事,剛剛還非要去上吊自殺,她一上吊就出事了,這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發生?
所以,她懷疑也許是那個女人幹的!
霍危樓微微眯眼,沉默一刻這才道,“現在懷疑是沒什麼用的,我已經讓人去查這些水井的源頭,先看看源頭的情況,再作追查。”
事到如今也沒別的法子了,楚曦月知道他心裏擔心太妃,“我知道了,阿樓,你先回去看看太妃,我要在這給外祖父守靈,無論是誰幹的,我都不會饒了他!”
她這話似乎是意有所指,霍危樓知道她有這本事,想了想忙告訴了她,“阿月,前方收到消息,獨孤一諾已經突然從邊境線退回去了,兵馬也回軒轅國了,是你勸他的?”
對於此事,霍危樓覺得不可思議,眼看兩國要發生戰爭,可獨孤一諾卻是突然撤兵了,而且,還把占領的南部都給還回來了,這不得不讓他聯想到阿月一定說了什麼。
雖然他不想承認,可他不得不承認,這世上除了楚曦月能說的動獨孤一諾,恐怕就沒有人了。
“他真的撤兵了?”
楚曦月覺得這不符合獨孤一諾的人設啊,他不是一向辦事都我行我素的嗎,怎麼這次這麼聽話?
霍危樓深深吸口氣,“沒錯,我所收到的消息便是如此,不管怎樣,他撤兵是好事,馬上過冬了,京城又發生霍亂瘟疫的事,這時候若是打仗,我們勝算不大。”
不知為何,楚曦月總覺得獨孤一諾撤的蹊蹺,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管他呢,隻要他能撤兵就是好事,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找到感染的源頭,想法子救這些人。”
“王爺不好了!”
不遠處傳來了莫離的聲音,莫離一來就說太妃想見他們夫妻,這讓霍危樓心裏更是緊張,生怕這是最後一麵。
“阿月,你得隨我回去一趟。”
楚曦月雖對太妃有偏見,可她都這樣了她能怎麼辦,“好,我隨你去看看。”
這不,當楚曦月準備和霍危樓回去看太妃的時候,那舅舅又倒下了,這讓她不得不兩邊跑,這樣來回一趟,天色就亮了。
而京城內更是出現了更多的人發燒腹瀉,沒法子,霍危樓隻好宣布封城,不讓人出去,也不讓人進來,如此,想法子保住百姓的平安。
離國發生這樣的瘟疫,是當朝所有人沒有想到的事,霍危樓奔波於宮中和王府之間,根本就無暇上朝。
而整個離國,也籠罩在一片霍亂的陰霾之下。
攝政王妃楚曦月讓大家用藿香熬水來治療霍亂病毒,可效果並不太好,這讓她不得不懷疑,難道他們猜錯了。
不是霍亂?
“嘔……”
床榻之上,太妃第三次吐了出來,楚曦月忙讓丫鬟給她清理,太妃吐的已經說不出話了,隻是眼淚汪汪的看著楚曦月,眼中都是對她的虧欠。
還有對生的渴望。
“曦月,母妃對不起你。”
太妃用虛弱的聲音和她道歉,楚曦月看著太妃這麼難受,她心裏也不好過,如今每天都有人倒下,現在王府就隻有她和霍危樓沒有出現症狀了。
“母妃,你別這樣,你沒有對不起我,好好養病,都會好起來的。”
她不會說好聽的話,也不會安慰人,隻能讓太妃先冷靜下來,其實她知道,這幾日吃下去的藥都沒什麼用,太妃都已經拉水了,嚴重脫水,這種情況熬不住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