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正欲說什麼,馬車上的獨孤一諾發話了,“紅衣,跟著她。”
楚曦月把孩子遞給獨孤一諾後便快速下了馬車,其實這次她是真的肚子疼,出來後看到了一處草叢就躲了進去,而紅衣那樣子則準備跟在她身邊,有了上次的逃跑經驗,這次她想再逃走很難。
而且,孩子還在獨孤一諾的手中,這讓她更是難受,可現在管不了太多的事。
“你最好別玩兒什麼花樣。”
紅衣冷冷警告著楚曦月,楚曦月卻是壓根都沒搭理她,她是真的肚子疼,這不,解決了後,紅衣還是在對麵看著她。
不行,得設法吸引她的注意力,無論如何,她都要回去找霍危樓一趟,看看他到底怎麼回事?
本是毫無機會的,可她提褲子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條蛇。
這讓她腦中突然靈機一動,抬眸看向不遠處的紅衣,紅衣見她遲遲不出來,也怕她在玩兒什麼花樣。
“你好了沒有?”
楚曦月見她還不耐煩了,譏笑一聲,“急什麼,催工不催屎。”
紅衣:“……”
她實在不明白主子喜歡這個女人什麼,又粗辱脾氣還差。
“紅衣,你過來。”
紅衣不知道她想幹什麼,“怎麼了?”
“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
一更,皇宮中依舊戒備森嚴。
燭火搖曳之下,皇帝霍危樓住的屋內突然闖入了一個黑衣人,緊接著,她見無人便輕輕推開了窗戶。
枝丫一聲,窗戶的門被推開後,她躡手躡腳的從外麵爬了進來。
屋子裏麵盞了燈,可一個人都沒有,這讓楚曦月覺得不太對勁,怎麼都沒人照顧霍危樓,他這個皇帝當的也太隨便了點。
躡手躡腳朝著他睡的室內走去,當終於看到他的時候,這一刻,她瞬間鬆口氣了,終於是混進來了。
“阿樓!”
她衝了上去撲在了他的胸膛,眼淚也不由自主掉了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是對他虧欠嗎,還是舍不得。
她真的看不清楚了。
“阿樓,你怎麼了?”
她見霍危樓真的沒什麼動靜,忙立刻準備給他號脈,可這號脈又覺得脈象很奇怪,跳的很快,這到底怎麼回事?
身上的外傷也不足以讓他昏迷啊。
這一刻,她自己都搞不懂霍危樓到底怎麼了,實在不行,先用銀針試試效果。
對。銀針!
這不,等她準備拿出銀針來動手的時候,忽然間,一道有力的臂膀抓住了她的手,這讓她瞬間就不敢亂動。
“阿……”
“曦月,朕終於等到你了。”
見到霍危樓好好的坐起來了,楚曦月瞬間明白了什麼,她用力一把甩開了他的胳膊後退幾步,“你沒事?”
霍危樓見她穿成一個刺客的樣子緊促眉頭,“你還真是越來越讓朕刮目相看了,夜行衣很不錯。”
“你……”
這一刻她終於是明白了,冷冷的看著霍危樓,“你在騙我,你根本就沒受傷,也沒有昏迷,為什麼?”
為什麼她騙自己,為什麼?
而霍危樓見她很生氣的樣子,也不急不躁的慢慢坐了起身,他凝視著她的一舉一動,雖然是晚了一些。
可好在還是來了。
這讓他的心情瞬間就從穀底沸騰了起來,燃燒著他的真心。
“你知道朕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楚曦月很是失望,她還真的以為他出事了,所以想著來救他,為了救他,她連孩子都給了獨孤一諾了,可沒想到,他騙自己!
這讓她絕對不能忍,眼神陰沉的看著他,“罷了,既然你是裝的,我想你的身子應該很好,那我何須走這一趟。”
說完這話她便轉身要走,這一刻,憤怒充斥著她的內心,讓她久久不能平靜!
而因為楚曦月轉身要走,這讓霍危樓立刻站了起身,“站住,你想去哪?”
“自然是回家,我真是沒想到,堂堂一個離國皇帝也會用這樣卑劣的法子,騙人。”
“朕騙你?”
霍危樓知道她很生氣,其實他很清楚她的脾氣,但是,她何嚐沒有騙過他,踐踏過他的真心呢?
“楚曦月,那你呢,你就沒有騙過朕嗎,你故意出去一趟,朕想,是為了救諸葛玥吧,他根本就沒死,而劫持你們的人,其實也是你自己派來的,你自編自演這麼多事情,就是為了能逃離朕,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