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嗤笑了一聲:“我哪裏需要他們救,一群自以為是的外來人罷了。”
“那樹上懸掛的女屍是誰?是你殺的嗎?”扶風公子總想把事情搞清楚。
“嗬!不過是個外來人罷了,我遇見的時候隻剩一口氣,我送了她一程。”秦明月說的輕巧。
扶風公子就覺得自己有眼無珠,竟然一點都沒看出這姑娘的可疑之處。
顧雲初並沒有理會秦明月和扶風公子的對話,反而對石頭人很感興趣,因為她很自然的就想到了木頭人,於是忍不住看著沈肆道:“你們若把自己玩成木頭人,我還能給你們澆水,結果你們把自己玩成了石頭人,石頭怎麼看護我還真不太了解。”
沈肆欲哭無淚:“雲初姑娘,您可別開玩笑了,我們現在動不得難受的緊啊,隻剩一張嘴能用了,你快想想辦法!”
楚慕寒的語氣也同樣充滿了無奈:“扶風,我們幾個就靠你和雲初姑娘了。”
扶風不再糾結秦明月騙人的事,再次看向秦笠島島主:“島主,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如何才能放了我的同伴?可否說來聽聽?”
秦笠島島主手中拿了一個玉質小鼎出來,看向顧雲初:“若是這位雲初姑娘肯給我一鼎她的精血,我就放你們和你們的同伴離去,如何?”
扶風怒目而視:“你這要求甚是無理,修士精血怎能輕易贈予他人。”
顧雲初沒有生氣,也轉身看向島主:“敢問島主,他們幾個中了什麼術法?你們怎麼確保他們還能恢複肉身?你先與我說明白了,我再考慮考慮是否用我的精血換他們的自由,畢竟,我拿一堆石頭人也沒用不是?”
秦笠島島主不以為意,轉頭看向了秦明月:“月兒,你給他們解釋一下,也不妨事。”
秦明月點頭,看向顧雲初:“他們中了我的石禁術,現在他們的石化程度還有得救,等到三天後他們的心變成石心,他們才會徹底死去,變成真正的石頭人,所以,現在,隻有我解除石禁術才能恢複肉身。”
顧雲初滿臉的不信,指著身前的沈肆道:“我不信,你把這個石頭人解開我看看,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我是不會把精血給你們的。”
秦明月想著解開一個也沒事,便來到沈肆身邊,三指握拳,雙指並攏,指尖綠色光芒彙聚,嘴裏振振有詞,直直的點向沈肆的心口!
不消片刻,沈肆的表層石頭碎裂,嘩啦啦的掉到地上,沈肆趕緊站起身來,抖掉身上的石屑,走到顧雲初身後。
秦明月看著顧雲初得意道:“如何,我沒有騙你吧,你若想救人,就趁早把精血留下,不然等他們殘了死了,我也救不回他們了。”
顧雲初看到恢複原狀的沈肆,反而不著急了:“沈肆,你們是如何中招的,又是如何來到秦笠島的?你說給我和扶風聽聽。”
沈肆就看了秦明月一眼,咬牙切齒道:“你們走後,她說有一則預言,而你就是預言裏的妖女,我們沒相信,然後她說證明給我們看,然後當著我們的麵用了石禁術,我們看到她的眼睛變成了豎瞳,對視之後我們就變成石頭人了,靈力也用不上,然後我們就被她裝進妖獸袋裏,再之後就出現在這個洞裏了。”
扶風公子忍不住吐槽:“你們這麼多人,都沒有一個人有任何防備嗎?給自己打個靈力罩是不是也能擋一下?”
沈肆沒說話,大家當時都被顧雲初是預言中的妖女這個消息給震驚了,根本沒人防備看著滿身傷痕柔弱無比的秦明月。
顧雲初的識海裏將離的聲音響起:“顧雲初,你這身體的血是什麼顏色的來著?放出來會不會有麻煩?”
“不知道,好像忘記劃開看看了,紅色或者粉色吧?”
“不管什麼顏色,也不能給他們,還不知道他們會什麼邪術。”忘川直接否定了放血的可能性。
看著顧雲初一言不發,秦明月冷笑道:“你們外來修士之間的感情這麼薄弱嗎?一點精血換取九個同伴的命都舍不得嗎?”
沒有人說話,還在石化中的人,誰都不好意思去要求顧雲初放血救自己,不過是結伴同行而已,哪有感情可言?若是說了不適當的話惹惱了顧雲初,根本沒人能救自己。
顧雲初突然看向秦明月,不屑道:“你用的不過是最普通的咒術,我自己就能解了,用不著放血給你,也用不著你出手。”
秦明月突然睜大了眼睛,伸手指著顧雲初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
顧雲初笑的燦爛:“本來不知道,現在你告訴我的,所以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