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們戀愛以來,陸辭直接把自己那套房子的鑰匙給了時悅,偶爾回D市的時候她也會來這裏住。
輕車熟路地走進書房,時悅很快就從書櫃的一個角落裏摸出了個木質的盒子。
這個盒子陸辭還挺寶貝的,平時藏得極好。
她之前在他的書房裏看見了這個盒子,但當時接到了個挺急的電話,就把它拋之腦後了。
盒子沒上鎖,纖細又修長的手指挑開了木質盒子。
一時之間,很多讓她想不通的問題漸漸有了解釋。
比如說,為什麼陸辭明明之前沒去過國外,卻對她學習和居住的地方那麼熟悉。
又比如說,為什麼在安保性極差,小偷和搶劫極多的F國,她能在那相安無事地住了好幾年。
連C城,她曾經提過的那個寺廟都被他出了重資重新修葺了一番。
原來……一直有個人在她身後默默守護她。
她早該發現的,她以為陸辭不懂F國語言,特地向他用F語告白時,他眼底藏起的陣陣漣漪。
以及被壓在木質盒子下,書脊和書封都被藏起來的F國書目。
門鎖打開的聲音透過為關緊的書房的門透了進來。
時悅飛快地整理好自己,把木盒放回書櫃。
幾乎是同一時刻,陸辭從客廳那找了過來。
“今天回來得還挺早。”陸辭自然地攬住時悅的肩膀,視線在書櫃上掃了眼,“訂了什麼時候的票回京都?”
在一起這一年,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剛熱戀就異地,好在現在交通方便了不少,時悅和陸辭常常京都D市兩頭跑。
每每時悅要回京都的時候,她都會把當天的事情推掉一大半早點回來,而陸辭也會準時下班。
這似乎成了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
所以時悅今天這麼早回來,陸辭就下意識地認為是她要回京都了。
“沒,回來找個東西。”時悅雙手環在身前,任由陸辭用下巴靠在她的鎖骨上。
陸辭嗯了聲,濃密的睫毛抖了抖。
時悅也沒問他為什麼回來,隻是轉身,單手支著陸辭的下巴,“不急?”
“不急。”陸辭仰著下巴,任由時悅的擺弄,說,“我晚上帶你去個地方。”
時悅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你晚上想出去?”
陸辭彎著眉梢,一雙桃花眼顯得含情極了,“你不是回來拿東西的麼?”
他懂了時悅是什麼意思,但仍是裝傻,朝時悅笑。
時悅半眯著眸子,緩緩解釋,“喬靖霖剛剛和我說,他解決了,暫時不用我幫忙。”
“你確定?”陸辭的眸子突然沉了幾分,眼神裏帶了些晦暗不明,強勁的手臂摟住了時悅纖細的腰肢。
他微微蹙眉。
怎麼這麼久了都不見她胖。
“現在不太確定了。”時悅踮起腳,在陸辭的下唇那輕咬了一口,極為迅速地跑開。
沒跑兩步,腰肢再次被人環住。
陸辭輕哼一聲,直接把她打橫抱起,“現在想反悔?晚了。”
……
酸痛感一陣陣的在時悅身上擴散開。
時悅半眯眸子,任由陸辭抱著自己出去。
紅旗車漸漸駛進了D市的郊區,時悅半眯著眸子,索性不假寐了。
車窗外的風景漸漸和十幾年前模糊的景象重合,她微微支起身子,手肘支在車門上。
“到了?”時悅抬眼,嗓音有些啞。
陸辭淡淡的嗯了聲,伸手解開安全帶,“下車吧。”
時悅應了聲,低頭解開安全帶,漫不經心地從副駕駛上下來
這個花園是她和陸辭高中時逃課來過的。
仔細算算,她挺久沒來過這的,還以為陸辭已經把這給忘了。
但又想起,自己曾經聽人說過,D市這幾年勢頭猛,這裏周圍的地皮都被人買下開發,隻剩下這裏還保持著原樣。
開始時悅隻是一笑應之,但現在想想,大概是陸辭把這裏保下來了。
時悅半靠在陸辭身上,胳膊被她挽著,問,“怎麼突然想起來帶我來這。”
“帶你看星星。”陸辭微微頷首,帶了些薄繭的指腹在時悅細嫩的臉頰上輕輕摸了摸。
這片公園被修葺過,設施比十幾年前新了不少,連來的人都多了些。
“D市這幾年空氣有汙染,哪有那麼多星星看啊。”時悅眸子一轉,嘴角又往上揚了揚。
“那就看點別的。”陸辭微微彎下身,嘴附在時悅耳邊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