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綿綿反駁的話還沒有說完,祁宴就發了瘋似的,把江綿綿按到在沙發上,凶狠的吻了上去。
祁宴的吻,極具掠奪性,江綿綿感受到男人的霸道和無理,用力推打祁宴,可那點小貓的力氣,在祁宴的眼裏,根本就不算事。
江綿綿驚得瞪大眼睛,可這還不是最讓江綿綿奔潰的,奔潰的是祁宴的大手,深入了她的衣服裏。
他要做什麼,江綿綿不敢想象,她使出吃奶的力氣,狠狠的咬住了他的下唇,瞬息之間,血腥味在兩個人口腔之中,暈染開來。
男人吃痛,放開了江綿綿,江綿綿一個耳光甩了過去。
小臉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羞澀,通紅一片。
她咬著牙說道:“祁宴,我們已經離婚了,唐菲菲也懷孕了,你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思,腳踏兩條船的滋味很爽是嗎?”
江綿綿打祁宴的那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道,祁宴的臉直接被打歪了。
他頓了兩秒,抵了抵被打到發麻脹痛的臉頰,眉骨微挑,一雙深入寒潭的瞳眸,盡是鬱氣彌漫。
涼薄的血色紅唇,緩緩說道:“江小姐還真是沒有一點求人的誠意,既然如此……”
“你要做什麼?是我得罪的你,你有本事衝我來,把這口氣撒到別人的身上,算什麼本事”?
祁宴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江綿綿截斷,她不用去想,就知道祁宴又想拿安心來威脅她了。
她真的痛恨極了這樣的祁宴,卻偏偏沒有辦法,就像安心說的,總算是知道了,祁宴此人的強大之處。
他隻是一句話的事情,就可以讓一個小型企業消失破產,還不是在他掌控的北城,可想而知,勢力有多麼的龐大,手段又有多麼殘忍。
看著江綿綿憤恨又擔心的模樣,祁宴舔了舔性感的薄唇。
漫不經心的說道:“我還沒有說要做什麼,你那麼害怕做什麼?難道我在江小姐的心裏,就是那麼的不堪?”
祁宴拋出了橄欖枝,江綿綿明知道說虛心假意的話,心裏會很難受,可她還是順著祁宴的橄欖枝接了下去。
“祁先生在我的心裏一直都是,說到做到的好人,所以這件事就結束吧。”
祁宴低低的嗤笑一聲,忽地上前,鉗住了她纖細白皙的天鵝頸。
他幽深如狼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江綿綿的眼睛,大掌的力道,也隨之加重。
隨著力道的加重,江綿綿覺得自己宛如瀕死的魚,呼吸越發的困難,她不受控製的張開嘴巴,艱難的喘著粗氣。
而祁宴的雙瞳猩紅一片,眸底的紅血絲根根畢現,眸底風起雲湧,殺意四起。
殺了她,隻要殺了她,他就不會每日每夜的靜不下心,腦海裏想的都是她。
祁宴向來討厭,控製他情緒的人,好在這麼多年,控製他情緒,擾亂他的心神的人,從來都沒有過,江綿綿是第一個。
既然是第一個,就殺了她,殺了她,他祁宴,從不允許控製他的人出現。
祁宴強勁有力的大手,青筋條條暴起,江綿綿看著祁宴這個樣子,已經接近瘋狂,這個男人要掐死她。
求生的本能意識趨勢著江綿綿奮起反擊,她閃動著眼睛,想到了什麼,刀光劍影間。
她一腳踩在了祁宴的腳上,她穿的是高跟鞋,高跟鞋是女人保命的利器。
這一腳下去,就算祁宴本事再大,也會痛到麻木。
果然,她這一腳下去,祁宴鉗住她脖子的力道,鬆懈了幾分,江綿綿趁此機會,一把推開了祁宴。
祁宴沒有察覺,竟然直接被江綿綿推了一個趔趄,腳上的痛感,讓祁宴的意識恢複了幾許。
他剛剛,他剛剛竟然對江綿綿起了殺心,他抬眸望去江綿綿,隻見她白皙的脖頸上,赫然出現了觸目驚心的淤青。
他看向江綿綿的時候,江綿綿也正好看向祁宴,江綿綿攥緊拳頭,水漾美目裏都是對祁宴的厭惡和膽怯,她像是看魔鬼一般看著祁宴。
哽咽的說道:“祁宴,你剛剛是想要殺了我嗎?”
祁宴被江綿綿厭惡的眼神刺的心裏一痛,即使這個女人,曾經無數次的說過討厭他的話,可卻從來沒有用這樣厭惡的眼神,看過他。
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冥冥之中,不在受他所控製,他用力奮起的去抓,卻隻抓到了空氣。
祁宴想要去解釋,可一時之間卻感覺如鯁在喉,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看到祁宴這個樣子,江綿綿覺得自己來找祁宴就是一個笑話。
她轉身冷漠決絕的離開,祁宴身體比大腦反應速度更快,一把在江綿綿的身後擁住了她。
顫聲說道:“別走,我答應你,放過安心,剛剛我,我失去……”
祁宴因為慌亂,說出來的話,有些語無倫次,但江綿綿還是聽明白了大概。
她的目的達到了,她的心裏卻開心不起來,許是祁宴想要殺了她,傷到了她的心,又許是什麼,江綿綿也說不準。
沈懷之見江綿綿和祁宴這麼長時間不出來,心裏有些好奇,試探的把門推開,就看到祁宴低垂著頭。
從身後擁住了江綿綿,那卑微的姿態,像極了在挽留江綿綿。
而江綿綿麵容冷漠,絲毫沒有心軟的打算,一根一根的把祁宴的手掰開了。
沈懷之看到這一幕,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輕聲說道:“呃,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繼續什麼?再繼續下去,他就把我掐死了。”
沈懷之聽到江綿綿這話,有些錯愕的看向江綿綿裸露在外的脖頸,上麵都是觸目驚心的淤青,細細觀察,還能看出來,那是指印。
這,這祁哥和江綿綿發生了什麼,怎麼向來冷靜鎮定的祁爺,會突然想要把江綿綿掐死呢?
江綿綿掰開祁宴的手以後,沒有回頭,冷漠的對祁宴說道:“希望你說話算數,答應放過安心。”
說完這句話,江綿綿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包廂。
她走了以後,祁宴挫敗的坐在沙發上,沈懷之又一次震驚不已,他和祁宴認識這麼多年,可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
他一臉好奇的問道:“祁哥,江綿綿怎麼得罪你了,你竟然想要把她殺了?”
祁宴回想起,剛剛他對江綿綿動手的一幕,隻覺得心有餘悸,後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