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明明什麼都知道,卻故作不知的逗弄她。
江綿綿都快要氣死了,她咬了咬唇。
氣鼓鼓的說道:“你這萬花叢中過的花花公子,十幾歲的時候,什麼樣的女人估計都玩遍了,少在我的麵前裝純。”
祁宴眉骨微挑,邪冷的眼眸微微眯起。
漫不經心的說道:“是嗎?那綿綿也是這個圈子的,十幾歲的時候,是不是什麼樣的男人都玩遍了?”
江綿綿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你不知道?也對,你對我沒有興趣,自然對我的過去也沒有興趣,既然你沒有興趣,我何必浪費口舌和你說這些?”
江綿綿隻從和祁宴離了婚以後,那小嘴簡直比刀子還有狠辣。
祁宴在商場上殺伐果斷,遊刃有餘,經常讓對手無話可說,公司那群老股東,也是對他言聽計從。
但在麵對江綿綿的時候,他就像是如鯁在喉,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兩個人回到祁家老宅的時候,祁老夫人已經睡了。
江綿綿跟著祁宴去監獄折騰那麼長時間,還吐了,現在晚上十點左右,早就餓的不行了。
但傭人早已經休息了,江綿綿就偷摸的去了廚房,給自己下了一碗麵。
她把蔥花撒在麵條上,拿了一雙筷子,把麵碗端出去,剛坐下準備吃的時候。
聽到一道熟悉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身後,緩緩的響了起來。
“你在吃什麼?”
“我吃什麼關你什麼事?”
“吃的清湯雞蛋麵啊,我也餓了。”
江綿綿才不管祁宴在她耳邊說什麼,隻把他當成了蚊子,他亂叫什麼的,江綿綿都當做聽不到。
祁宴知道江綿綿不想搭理他,他隻好厚著臉皮貼過去。
若是在三年前,他都不敢想象,這樣小心翼翼的找話題,期待對方能給他一個回應的人,會是他。
他知道江綿綿愛喝鮮榨的橙汁,就去冰箱裏拿了幾顆橙子,剝開,放進了榨汁機裏,榨好過濾完,倒入了水杯裏,放到了江綿綿的麵前。
江綿綿吃了幾口麵,就覺得吃不下去了,太奇怪了,以前她吃完這一碗麵,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難道還是因為白天的那些事情,江綿綿正想不明白的時候。
祁宴修長玉潤的大手,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江綿綿眨了眨眼,就看到了祁宴放到了,她眼前一杯,她最愛喝的橙汁兒。
江綿綿抿了抿唇說道:“你去榨的?”
“嗯,你怎麼不吃了?”
“剛剛還很餓的,吃了幾口就沒有胃口了。”
“那我可以吃嗎?”
他小心翼翼詢問的語氣之中,還帶著一絲懇求。
江綿綿蹙緊烏眉,眸底盡是震驚,江綿綿不敢相信,這會是在商場上心狠手辣,冷漠無情的祁宴。
江綿綿挑了挑眉,許是想到了什麼,漫不經心的說道:“你不是有潔癖嗎?”
“口水都吃過了,這算什麼。”
說著祁宴就把江綿綿的那碗麵,端到了他的麵前。
修長分明的大手,拿起那雙筷子,挑了一筷子麵,優雅的吃了起來。
那碗麵江綿綿本來就沒有吃很多,她吃了有一小半,剩下的祁宴幾口就吃完了。
他吃的挺快,卻不顯急躁,反而有幾分翩翩貴公子的清貴優雅。
江綿綿端起橙汁喝了一口,甘甜的橙汁有一兩分的酸澀,喝起來酸酸甜甜,挺開胃的。
江綿綿看了一眼祁宴,祁宴竟然在喝湯,她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有那麼餓嗎?”
“不餓,但很長時間沒有吃過你做的麵了,不舍得把湯浪費掉。”
“之前我做的你看都不看一眼,現在倒知道珍惜了。”
江綿綿一邊喝著手中的橙汁,一邊陰陽怪氣的刺激祁宴。
祁宴把麵碗放在桌子上,深如寒潭的墨眸,直勾勾的看著江綿綿的眼睛。
江綿綿被祁宴這樣認真的看著,有些不自在,她喝完橙汁以後,就從椅子上起來。
伸了一個懶腰說道:“你把這些收拾了,我先去休息了。”
說完這些話,江綿綿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這若是擱著以前,祁宴吃完飯,江綿綿肯定會十分勤快的就把桌子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