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綿綿和祁宴站在一旁,李玉的後母和父親假意惺惺的哭了一會,就找祁宴攀談去了。
攀談的內容,無非就是合作,項目,利益,金錢之類的。
江綿綿有些聽不下去了,想要走開的時候。
祁家的一個旁係,好像是祁老爺子堂妹的女兒。
忍不住諷刺的說道:“女兒死了屍骨未寒,就來討要合作利潤了,真不要臉。”
這聲音並不算小,距離祁老爺子堂妹的女兒,比李玉父母要遠的江綿綿,都聽到了,更不要說,李玉父母就在她的身旁。
李玉的父親臉色鐵青難看,李玉的後母也不是省油的燈。
她現在仗著李玉死了,靈堂還設在這些旁係都不能進入的祠堂裏,分外的驕傲。
這人呐,一旦驕傲起來,就不把旁人看在眼裏了,李玉的後母就是如此。
她大步走到楊珍珍的麵前,厲聲說道:“你說誰不要臉呢?”
那祁老爺子堂妹的女兒,在北城開設了幾家跆拳道館。
人豪橫仗義,女漢子的代表,因為這樣的性格,四十多歲了,還沒有結婚。
平時最看不慣的就是小人做派,之前過年的時候,楊珍珍看到過幾次,祁哲對李玉動手。
她想要教訓祁哲一番,被她母親攔了下來。
從那以後,她就對祁哲,更對李家不滿。
今日看到李玉的父母,在女兒屍骨未寒的時候,就和祁家討要利益了,她更是容忍不了。
看到李玉的後母還敢反駁,她板著臉說道:“怎麼?我說的不對嗎?李玉在祁家被祁哲動手毆打,家暴,你們應該最清楚不過”。
“平常的時候不管,鬧大的時候過來訓斥祁哲幾句,走走過場”。
“從而獲取更多的利益,現在李玉屍骨未寒,你們又來討要利益,人活著討要利益也就算了,死了還要,真是臉都不要了。”
楊珍珍的這番話,犀利而又毒辣,把李玉的後母,說的那是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臉漲紅不已,深深的看了一眼楊珍珍。
咬著牙說道:“我不和你這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說那麼多……啊……”
李玉的後母被楊珍珍一腳踹倒在地,李玉的後母直接仰躺過去。
整個葬禮上的人,都被嚇得不輕,好好的葬禮更是被攪得一團糟。
李玉的後母這下不願意了,躺在地上撒潑耍賴。
她一邊哭,一邊看祁宴的臉色,時刻準備見好就收。
“嗚嗚嗚,嗚嗚嗚,我的女兒,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們祁家的人,還動手打人,沒有天理,沒有天理了啊……我的女兒,若是在天之靈,看到我被人這樣欺負,一定不會……”
“夠了。”
祁宴冷睨了一眼李玉的後母,沉聲訓斥了一句,李玉的後母急忙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摸了一把臉,狠狠的瞪了一眼楊珍珍。
陰陽怪氣的說道:“看在祁爺的麵上,我不和你計較。”
楊珍珍還想要說什麼,被江綿綿拉住了胳膊,江綿綿輕聲說道:“別和那樣胡攪蠻纏的人一般計較,尤其是在李玉的葬禮上。”
江綿綿這話的意思,楊珍珍瞬間秒懂,她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老夫人這個時候也被人推著輪椅入了靈堂,老夫人進入靈堂以後,李玉的父母又開始拿著手帕,賣力的哭喊。
“嗚嗚嗚,我的玉兒啊,你死的好慘,也沒有留下個一兒半女,讓我和你爸爸,有個念想啊……”
整個靈堂裏,都是他們的哭聲,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沉默的看著李玉的父母。
老夫人歎了一口氣對李玉的父親說道:“老李,是我們祁家對不起你們,節哀順變。”
老夫人這樣一說,李玉父親的眼裏劃過一絲精光,想要說什麼,還沒有張嘴,就被老夫人打斷了。
“今天我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在四十多年前,被老爺子不小心玷汙的女孩,是李玉的姑姑,也是李家的女兒”。
“這個女孩懷孕以後,就被李家攆出了家門,等祁家派人找到以後,就隻剩下了剛出生的祁哲,和跳河自殺的李善”。
“我們找不到李善的家人,是因為李家嫌棄李善未婚先孕,把她的身份信息,全部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