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說什麼?”
不光是安心震驚的語無倫次,就連江綿綿也震驚的,在原地好長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江綿綿反應過來以後,斂下眸底的情緒,走進了病房裏。
溫聲說道:“徑之,你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正打開食盒喂傅徑之吃東西的安心,聽到江綿綿的聲音,動作頓了一下,扯了扯嘴角沒有講話。
傅徑之抿了抿唇說道:“我會對外宣布,我們的婚約解除,不對你的生活造成影響。”
江綿綿閃了閃眸子,繼續說道:“你先好好養傷。”
傅徑之苦笑一聲說道:“你說的對,傅鶴之的確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傅徑之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往日清明瀲灩的狐狸眼眸,此刻盡顯陰鷙和戾氣。
江綿綿和安心對視一眼,安心對傅徑之說道:“徑之,你先好好把你的身體養好,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安心說這話的時候,心是提著的,她很害怕,看到傅徑之排斥她的眼神。
所以一直垂著眸,不敢與傅徑之的眼睛對視,好似這樣做,就不會受傷。
可讓安心意外的是,傅徑之十分配合的接過了湯碗。
並溫聲說道:“謝謝。”
說著他表情稍頓,繼續說道:“我剛剛說的話,你考慮一下。”
“你,你是說你要和我結婚嗎?”
因為太不可能,以至於安心不敢相信,所以並沒有抱有幻想和期待。
傅徑之看向了安心,認真的說道:“是。”
安心怔了一下,隨後瞳孔驟斂,不敢相信的問道:“徑之,你,你不是不喜歡我嗎?怎麼,怎麼突然要給我結婚?”
傅徑之淡漠的說道:“誰說結婚就一定要喜歡了?”
安心的水眸裏泛起了晶瑩的淚光,就算沒有抱有希望,被他這樣直接的說出來,他不喜歡她,也是難堪到了極點。
她強忍哽咽,悲痛欲絕的問道:“那你為什麼要和我結婚?”
“因為你合適,不願意算了。”
“別,我,我願意,我願意和你結婚。”
江綿綿眸底劃過一絲晦澀,安心該有多喜歡傅徑之。
即使傅徑之親口說出了,和他結婚,並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合適,她也心甘情願。
在傅徑之吃飯的時候,江綿綿把安心拉到了走廊上。
看著安心的眼睛,江綿綿輕聲問道:“安心,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你想好了再做決定。”
安心咬了咬下唇,攥緊拳頭說道:“綿綿,我想好了,嫁給他是我懂事就認定的事情”。
“隻要能和他在一起,就算無關情愛,我也甘願,我知道你和傅徑之在一起並不是因為喜歡,而是為了躲避祁宴”。
“但是綿綿,在你和徑之訂婚宴上,祁宴的表現,太讓人不敢相信了。”
是啊,誰能想到高高在上,冷漠無情的北城首富,祁爺祁宴,能在有朝一日,為了一個女人卑微如此呢。
想到這裏,江綿綿也不由的想起了,那天祁宴紅著眼,哀求她的一幕。
他緊緊的攥住她的手,江綿綿甚至都能感覺到祁宴的指尖在顫抖。
江綿綿的手下意識的撫上了自己的小腹,這段時間的幹嘔,反胃,竟然是因為這裏有了一個小生命。
在那三年裏,江綿綿很期待,老天可以眷顧她,讓她和祁宴有個可愛的小寶寶。
孩子是兩個人之間的羈絆,有了血脈相融的孩子,他多少對她的態度,也會有所改變。
可讓江綿綿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她那三年無法懷孕,竟然是因為祁宴讓她吃了不易懷孕的中藥。
想到這裏,江綿綿的眼神冷了冷。
對安心輕聲說道:“嗯,你想好就行,為自己下的決定負責,不要想我一樣,到最後一無所有,身心俱疲。”
江綿綿和安心又回到了傅徑之的病房,傅徑之拜托江綿綿和安心,去監獄裏探望一下蘇宛。
其實傅徑之不說,江綿綿也正有此意。
畢竟,蘇宛不光是徑之的母親,對她很好的長輩,又是媽媽的好閨蜜,好姐妹,於情於理,江綿綿都會去醫院看望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