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警官對傅徑之說道:“傅先生,很感謝你提供了傅恒的藏身之處,讓我們把這社會的毒瘤鏟除。”
聽到這話,江綿綿才反應過來,傅徑之已經趕了過來。
她收回和祁宴對視的目光,把眼神落在傅徑之的身上。
傅徑之不比祁宴好多少,平日打理的一絲不苟的發型,現在有些淩亂不說,神情也很是憔悴。
江綿綿走到傅徑之的麵前,抿了抿唇說道:“你沒事吧?”
江綿綿問出的這個問題,自然不是在問傅徑之有沒有受傷,而是他這段時間遭遇到這些打擊。
這些常人難以承受的打擊,傅徑之這段時間全部都經曆過了遍。
傅徑之搖了搖頭,看到江綿綿的臉頰紅腫,眼神沉了沉。
輕聲說道:“抱歉,因為我的原因,而讓你遭受到了無妄之災。”
江綿綿勾了勾唇說道:“好了,別說這些了,警方那邊肯定還需要我們的配合調查,我們先離開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吧。”
江綿綿最討厭陰暗潮濕的地方,她喜歡陽光,喜歡被陽光普照的萬物。
這個地下室,常年沒有陽光,江綿綿被傅恒綁在這裏這麼長時間,身上早就難受的受不了了。
江綿綿和祁宴,以及傅徑之,傅鶴之來到廢棄廠房外的時候,傅恒,還有傅恒的那些手下,已經全部被押上了警車。
但領隊的警官並沒有走,看到江綿綿和祁宴出來以後。
微微頷首道:“江小姐,傅先生,這個案件牽連的人比較多,麻煩兩位和我們去警局一趟,協助調查。”
江綿綿和傅徑之點了點頭,祁宴和傅鶴之也跟著過去了。
在警局裏,江綿綿,傅徑之,還有也在現場的傅鶴之,在警方的詢問下,把知道的線索,一一交代給了警方。
警察問的差不多了,點頭一一致謝,就在這個時候,傅鶴之突然開口說道:“我能去看看他嗎?”
警察愣了一下,像是沒有想到傅鶴之會突然提出這個要求,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在警察的帶領下,傅鶴之見到了被關押在重點牢房裏的傅恒。
傅恒眼睛上受的傷,已經被處理了。
他受傷的那隻眼睛被包紮起來,隻餘下一隻眼睛,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愈發的陰鬱。
傅鶴之站在厚重的玻璃門前,負責看押傅鶴之的獄警,進去拍了拍傅恒的肩膀,指了指站在哪裏的傅鶴之。
傅恒看到傅鶴之的那一瞬間,眼裏湧動出複雜的情緒。
他跑到厚重的玻璃門哪裏,隔著厚重的玻璃門看著傅鶴之,傅鶴之拿起對講電話。
涼薄的說道:“爸,我知道你不想坐牢,所以我呢,特意問了警方,他們說你犯的罪太多了,很有可能在案件整理好以後,就直接死刑哦,其實這樣也好,像父親這種敗類,活著對地球也是一種負擔。”
傅鶴之這話,氣的傅恒瞪大了獨一的眼睛。
臉紅脖子粗的咬著牙說道:“傅鶴之,你這個逆子,你和傅徑之都他媽的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早知道你這麼不成器,我就不應該同意讓你進入傅家的大門。”
“嗬,你以為我願意進嗎?傅恒你難道就不好奇,你為什麼走到這一步,我又為什麼那麼恨你嗎?”
傅鶴之說到這一句話的時候,深褐色的眸底之中,盡是陰鬱雲翳,像是在壓製著什麼。
傅恒不屑的嗤笑一聲,諷刺的說道:“不就是在你被接回傅家的時候,我對你的關注過少嗎?你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我能給你揮霍無度的生活,還不夠嗎?”
“至於我為什麼走到這一步,還不是因為你和傅徑之這兩個白眼狼坑害了我”。
到了現在傅恒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傅鶴之有些失望的說道:“不,你走到如今這種地步,都是因為你自己,你心狠手辣,對於自己的結發妻子,在一起日夜相伴的情人,都能下死手。”
“又何況你辱害了那麼多無辜的少女,惡人終有天收,我母親瞎了眼才看上你,你就在這監獄裏懺悔吧。”
傅鶴之的話,讓傅恒表情頓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篤定的說道:“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