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綿綿沒有想到,大年初二從江家回去的安心,在大年初三就坐上了去往國外小城市的飛機。
安心這一次走的突然,誰也沒有告知。
江綿綿知道還是安父過來詢問她,知道不知道安心去了哪裏。
這時候,江綿綿才反應過來,安心沒有開玩笑,她是認真的。
安心走了以後,傅徑之有過來找過江綿綿,詢問的自然有關於安心去了哪裏。
江綿綿把傅徑之的變化看在眼裏,如果這是之前,對安心沒有感覺的傅徑之,在安心走了以後,他問都不會問一句。
沒有想到,短短幾個月不到的時間,一切一切的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江綿綿挑了挑眉說道:“徑之,這不像你。”
傅徑之抿了抿凜冽的薄唇,輕聲說道:“是嗎?”
江綿綿輕笑道:“是啊,你還記得安心用自殺求你回頭的那一次嗎?你是何種的表現?漠然,毫不在意。”
江綿綿這話,讓傅徑之一時之間如鯁在喉,心底像是壓抑著一團陰雲,以至於他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看著傅徑之沉默江綿綿也沒有說話,就這樣兩個人誰也不說話,沉默了約莫五分鍾以後。
傅徑之啞著聲音,艱難的開口問道:“或許在國外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了她,隻不過不想承認罷了。”
那個時候兩個人初到國外,在陌生的國度沒有朋友,兩個人的世界中隻有彼此。
安心做飯好吃,經常會去照顧他,知道他要減肥,每天陪著他跑步,健身,跟著老師學習武術。
那些過往的回憶,如同老舊影片一般,在他的腦海裏盤旋播放個不停,他一直以為他是厭惡安心的,可卻沒有想到,並不是。
他一直以為他心中的人是江綿綿,畢竟江綿綿是他在情竇初開就喜歡的人,可當他得知江綿綿結婚,心裏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過。
反而在得知安心要和香南認真的時候,心裏慌亂的不行,就好似自己的所有物,即將要被別人搶走一般。
江綿綿揚起嘴角,瀲灩美眸認真的看著傅徑之,柔聲說道:“徑之,你終於去正視自己的內心了,安心在h國香城裏,香城並不大,你如果用心去找她,一定會找到的。”
“謝謝你,綿綿。”
“應該是我要謝謝你和安心才對,你們兩個幫了我那麼多。”
“不,應該是我謝謝你,你讓我認清了自己的內心,我……”
站在一旁被當做透明人的祁宴忍不了了,沉聲道:“傅少,你既然知道了安心在哪裏,就沒有必要在這裏待下去了。”
祁宴這樣明麵上攆人,讓傅徑之的臉色有些難看,但他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傅徑之走了以後,祁宴從江綿綿的身後把江綿綿圈在了懷裏,下巴放在江綿綿的肩膀上,悶悶的說道:“我很介意你和傅徑之的過去。”
江綿綿蹙緊烏眉,翻了一個白眼,沒有好氣的說道:“我和傅徑之還有安心,那是清清白白的友誼好不好?再說了,你小的時候,就沒有玩的好的小姑娘嗎?”
“沒有。”
祁宴這話一落,江綿綿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也對祁宴這樣的脾氣,陰晴不定,開不起玩笑。
那些小姑娘都被嚇跑了,能有玩的好的小姑娘才怪呢。
見江綿綿不說話,他溫熱的薄唇覆在她的脖子上,輕咬了一口,熱氣撒在江綿綿的脖頸上,帶來酥酥麻麻的癢意,引得江綿綿一陣顫栗。
江綿綿忍不住嚶嚀道:“祁宴,你幹嘛呀?”
“懲罰你。”
“懲罰我?”
“如果不是我去的及時,你都要和傅徑之訂婚了,還說你們之間的關係是清清白白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祁宴又想起了夜寒,他一直讓手下觀察著夜寒的動向,確認了夜寒沒有再出現在江綿綿身邊的想法,他才放下心來。
江綿綿被祁宴逗得哭笑不得,她轉過身子,把頭埋在祁宴的懷裏,悶悶的說道:“你不早就知道了,我們之間是做戲給你看的嗎?”
“正因為是做戲給我看,我心裏才更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