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過於灼熱,讓夏寧夕有些不自在。
她不知道霍南蕭為什麼要這麼看著她,總覺得他心中藏著話,應該是跟夏晚晚有關係吧?
能讓霍南蕭如此糾結的人,也隻有夏晚晚了。
想到這裏,夏寧夕說:“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這件事一直拖著對任何人都不好,你或許可以找夏晚晚解釋清楚,她身體不好,又被夏家的人排擠,日子應該不會很好過。”
“我與她,沒什麼好說的。”霍南蕭淡淡開口。
夏寧夕說:“話不能說得太滿。”
“過段時間,我會和她離婚。”霍南蕭的聲音十分堅定。
夏寧夕皺著眉,神色複雜地對上霍南蕭的雙眼,問:“你明知她放不下你卻還要離婚,為什麼?”
“你心裏清楚。”霍南蕭說。
夏寧夕被這話給堵住了,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難不成霍南蕭是因為她?
可他們早就已經離婚了啊,就算有孩子在,又如何?她與霍南蕭的事早已經清算好了,她也沒有拒絕霍南蕭探視孩子,他現在算是個自由之身。
夏寧夕輕笑:“難怪夏家的人對我一直有敵意,你如此對待夏晚晚,他們不生氣才怪。我知道你花心,既想要夏晚晚日子美滿受人尊重,又想我與你琴瑟和鳴,家庭美滿,但這世上沒有這麼好的事情。
我們已經離婚了,過往的種種都已經過去了,沒有必要再讓彼此繼續糾纏,我對你早已沒了當初的情感,放過我,也是放過你自己。”
她的聲音清脆好聽,卻又不失力量,一字一句,都在劃清界限。
這也是她與夏晚晚的不同。
曾經的霍南蕭,非常憐惜夏晚晚,他心疼她病重,心疼她終年纏綿病榻,心疼她柔弱不能自理還被人欺負,所以霍南蕭想要保護夏晚晚,給她一個安穩的家。
可就是這樣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人,在遇到大是大非之前想到的不是公事公辦,而是利用自己的優勢把事情壓下來,去維護她的那些下作的家人。
夏家做了如此多的惡事,夏晚晚嘴上說著懺悔,卻沒少為家人求情,若非她如此維護家人,也不會鬧出這麼大的醜聞,周鳳林更不會膽大包天到開車殺人,夏晚晚也不會因此丟掉一顆腎。
冥冥之中,一切似乎都是她在咎由自取。
若說夏晚晚不可能,瞧著有確實挺可憐的。
但夏晚晚如此維護她的家人,甚至到了不講道理的地步,這讓霍南蕭對她漸漸生出反感,這也是霍南蕭一直不去找夏晚晚的原因。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霍南蕭甚至就沒想過要跟夏晚晚解釋,因為他知道不管兩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到最後夏晚晚都會無條件的維護夏洛洛。
既然已經知道了結果,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霍南蕭知道夏寧夕已經不相信他了,他沒有做任何解釋,安靜地抱著夏寧夕,視線卻一直定格在電腦上,手指敲打著鍵盤回複郵箱裏堆積已久的郵件。
期間還有不少莫名電話打過來,起初霍南蕭還會接,但在得知都是打聽夏洛洛的電話後,他毫不猶豫地掛斷了,臉色也變得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