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南蕭的車子。
夏寧夕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關著門的手也在這一刻僵住了,有協議或地看著從車上下來的男人,迎了上去。
“是忘記拿東西了嗎?”這是夏寧夕的第一反應。
霍南蕭說:“明天再回去也不遲。”
“明天?不合適吧?夏晚晚還在醫院,正是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我建議你現在乘坐飛機回去,很快就能到帝城,時間來得及。”夏寧夕說。
霍南蕭輕笑:“你就這麼想我走?”
“你沒事吧?不是你想走的嗎?”夏寧夕反問。
霍南蕭說:“我忽然不想回去,今晚暫且在你這裏住下,餘下的事明日再說。”
他從夏寧夕身邊走過,毫不猶豫地進了家門,這坦然的模樣倒是讓夏寧夕很意外。
夏晚晚出事的電話打來時,她明顯可以感受到霍南蕭臉上的擔憂與害怕,毫無疑問,他非常擔心夏晚晚,也很害怕夏晚晚出事。
他很在乎夏晚晚,這是事實。
隻是,他這才出門幾分鍾就回來了?難道是受了什麼刺激?
“是夏家的人惹你不高興了?”夏寧夕大膽猜測。
“沒有。”霍南蕭否認。
夏寧夕將信將疑:“真的沒有?”
“你說的沒錯,現在回去的確幫不上什麼忙,帝城的醫生會照顧好夏晚晚,沒我什麼事,明日處理好公司的事再回去也不遲。”霍南蕭放下車鑰匙,換了鞋子。
門外的車子也已經熄了火。
顯然,他不打算再出門。
他的手機還在響個不停,應該是有人在找他,但霍南蕭沒有接聽電話,而是把手機調節成靜音狀態,任由手機在那裏響,卻沒有一點聲音。
午夜時分,家裏特別安靜。
霍南蕭是擔心夏晚晚的,臉色不大好看,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有心事,夏寧夕也懶得搭理,自己上樓睡覺。
一覺睡到次日大天亮,夏寧夕把三個孩子叫起床,帶他們洗漱幹淨吃過早餐後送去幼兒園。
霍南蕭還沒走,而是和她一同去了實驗室。
對於夏晚晚的情況也做了簡單的了解,唐恩倒是爽快,立刻安排一名專家跟霍南蕭回帝城,但這個人並不是夏寧夕。
霍南蕭對這個結果不算滿意。
“霍總,你想要專家,我給你安排好了,為何遲遲不走?是想留下來吃頓飯嗎?”唐恩明知故問。
霍南蕭說:“我更傾向於讓夏寧夕和我一起回帝城。”
“抱歉,夏寧夕如今林江北的主治醫生,她有需要照顧的病人,不是你想帶走就能帶走的。況且你給我的錢也沒有多到隨便挑選醫生的地步,就算你能給得出這個錢,也需排隊,至少要等到林江北身體痊愈,夏寧夕才能再接其他重症病人。”唐恩禮貌開口。
這話找不到半點錯處,但霍南蕭若執意想帶夏寧夕走,就意味著要和林江北搶醫生,他若是真這麼做,陵家一定不同意。
所有的責任都被完美規避掉,該如何選擇,就看霍南蕭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