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蕭已經不再調查事情的前因後果,看似在等夏晚晚蘇醒,實際上卻是在觀察所有人的異樣。
夏文河知道霍南蕭是個非常警惕的人,猜測到霍南蕭已經懷疑他了,他幹脆在一旁裝起了慈祥的父親,眼底蓄滿淚水,活脫脫一副受了喪女之痛的可憐樣。
季飛白瞧著他眼淚說掉就掉,忍不住嘲諷:“夏總這麼大個人了還如此承受不住刺激。”
夏文河紅著眼睛說:“那可是我的親生女兒,若是換成你的至親之人躺在手術室內生死不明,你還能笑得出來?”
“我是笑不出來,但我看夏洛洛倒是笑得挺開心的,親姐姐都這樣了還有心情睡大覺,她還真是頭一個。”季飛白陰陽怪氣地說。
傅明豔連連點頭:“我看夏晚晚出事也跟她脫不了關係吧,她費盡心思懷上霍家的孩子,為的不就是繼承霍家的財產嗎?夏晚晚不高興,不讚同她的做法,所以她一怒之下把夏晚晚害死,這麼一想一切都行得通了。”
季飛白:“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夏洛洛之前也沒少害人吧,上一次夏晚晚從台階上摔下去就是夏洛洛動的手。”
這話倒是提醒了所有人,夏洛洛是個有黑曆史的人。
大家之前被騙過一次,可不會再被同樣的事情騙第二次。
夏文河生氣了:“你們胡說八道,根本就沒有的事,洛洛最是敬重她姐姐,怎麼可能出手傷人?在場的人都有嫌疑,唯獨洛洛不可能做這種事。”
“既然不是夏洛洛做的,那就是你做的。”傅明豔說。
夏文河被氣笑了:“那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怎麼可能害她?”
“你怎麼不可能?夏晚晚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你生氣,想將她的死嫁禍到別人身上,依我看,你最想嫁禍的人是夏寧夕,隻要夏晚晚和夏寧夕都死了,夏洛洛就能名正言順嫁入霍家,還掃清了所有障礙。誰獲利,誰嫌疑最大。”傅明豔難得聰明一次。
最後這一句話也引起所有人的共鳴。
萬事皆有法則。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會有因果。
可若是人為所致,誰獲得的利益最大,誰的嫌疑也最大。
夏洛洛是個孕婦身體虛弱,這沒錯,可誰能保證夏洛洛不是殺人凶手呢?
夏晚晚一死,夏寧夕就有了嫌疑,一旦霍南蕭與夏寧夕決裂,那夏洛洛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唯一被霍南蕭接受的孩子,她的好福氣還在後頭呢!
夏文河吵不過他們,卻也沒少為夏洛洛洗白,他說:“這都是你們的猜測,沒有證據。洛洛懷著身孕,心地善良,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晚晚如今生死不明,若是有幸醒來得知你們冤枉她的親妹妹,一定會非常生氣。”
“她能醒的過來才怪呢,剛才醫生不是說了她,就算救回來也是植物人,這輩子隻能躺在病床上。”傅明豔冷嗤。
夏文河:“那也是她的命,誰讓她承受能力差,離個婚都能想不開,她也沒有別人那麼好命,能夠嫁給一個如意郎君。”
不管旁人說什麼,夏文河是一點也不擔責,主打一個跟自己沒關係,至於夏洛洛,她才不管夏晚晚的死活,自己一覺睡到大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