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目露怪異之色,這家夥,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啊!
即使帝釋風與赤無雙不在場,他問此話,也沒有人敢輕易回答,無論怎麼回答,都很可能會得罪人。
而此刻兩人都在這裏,這家夥竟然向帝釋風正麵詢問此事,並且還想得到一個回複,這是幾個意思?
帝釋風,怎麼可能給他回答。
赤無雙臉色平靜自然,他目光看向帝釋風,似乎也在等他的回答。
此話若是沒回答好,他們之前,必然會生出一些隔閡。
這一可,無數道目光落在帝釋風的身上,隻見帝釋風笑了笑,神色瀟灑的道:“論正麵殺伐克敵之力,帝某自認要強過赤兄,但若論陣法變化,奇門八卦之道,在下自愧不如!”
帝釋風此話落下,許多人目光皆都閃過一道精芒,暗道一聲佩服。
眾所周知,帝氏乃昊天上神的後裔,而昊天上神在遠古時期乃是一位極擅長正麵殺伐的恐怖存在,留下了諸多大殺伐神通武學,整個無涯海的勢力,有資格與帝氏進行正麵碰撞的也寥寥無幾。
相比之下,殺伐之道並非赤仙島之所長,赤仙島島主擅用陣法,傳聞整座赤仙島被一座大恐怖陣法籠罩著,除非頂尖聖人,否則很難攻進去。
赤無雙身為赤仙島島主之子,自然精通陣法一道,遠距離將對手戰勝才是他所擅長的,正麵攻伐,從來都不是他的強項。
帝釋風這一番話,既回答了金袍青年的問題,又借此機會讚揚了赤無雙,同時也不失帝氏當代第一人的風範,使得在場之人心中不禁暗讚一聲,這一招真是高!
“不知我這回答,閣下認為如何?”帝釋風目光望向金袍青年問道。
“尚可。”金袍青年抬頭朝著帝釋風看了一眼,口中吐出一道聲音,說罷又低頭給酒杯斟酒,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當對上金袍青年那雙眼睛的時候,帝釋風心頭不由顫了顫,這雙眼睛,他似乎在哪裏見到過。
“不知閣下來自何處?”帝釋風看向對方忽然問道。
卻見金袍青年低頭飲酒,沒有回應帝釋風的話。
帝釋風眉頭微皺了下,此人這是什麼意思,莫非哪裏得罪他了?
一旁的明翊見狀,擔心兩人之間產生矛盾,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燦爛笑意,對著帝釋風道:“這位是慕光,是我不久前相交的朋友,平時不喜開口說話,因而言語間難免會有一些不當之處,還望帝兄見諒!”
“慕光?”帝釋風眉頭上挑,這個他名字他很陌生,想必之前沒有見過,在他麵前如此狂傲之人,除了那個家夥,此人是第二個。
一念及此,帝釋風不由回憶起過去的一些事情,眼神隱隱暗淡了幾分。
自從九域回到家族之後,他的地位無形之中變低了一些,長輩們似乎對他的實力產生了一些質疑,畢竟前往九域之後,他連續敗了兩場,甚至有一場是慘敗,被對手越境擊敗,可謂是帝氏的奇恥大辱。
雖然那人本身的天資便極其妖孽,再加上有上古神物相助,才得以跨越境界將他擊敗,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敗了,而且是在萬眾矚目之下被擊敗,除了九域之人看到,還有一些無涯海勢力之人也親眼目睹。
這對於帝氏的顏麵而言,很不光彩。
在前往九域之前,他的實力在同輩之中無人能敵,光芒萬丈,帝氏所有長輩都對他寄予厚望,地位至高無上,無人可以撼動。
但如今情況卻有所不同,帝氏同輩之中也有數人逐漸綻放出光芒,並不遜色於他太多,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的地位也許不夠穩固。
因此他才積極結交其他島嶼的好友,想借外部的力量,來穩固他在帝氏的地位。
當然,這些事情都是帝氏的核心機密,即便是許多帝氏之人也都看不出這一變化,在他們心目中,帝釋風依然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外人就更不用說了。
沒有人發現,那金袍青年眼眸深處閃過一道隱晦的殺意,不過隻一瞬間,那縷殺意收斂,仿佛從未出現過。
隨後他抬起頭,目光直接望向帝釋風,舉杯道:“慕光。”
說罷,他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諸人看到眼前這一幕,臉色都有些奇怪。
這是,以酒賠禮致歉?
“慕兄,請。”帝釋風臉上也緩和了下來,逐漸露出一抹笑容,他同樣舉杯,將酒一飲而盡,算是對慕光的回應了。
赤無雙目光看了慕光一眼,隨即又看向明翊,淡淡的道:“明兄這位朋友倒是很豪爽,不過,似乎不太懂處世之道,以後在外行走,若是不懂該如何說話的話,最好不要開口,安心飲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