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呀?”女人們開始動搖紛紛看身邊的人。“天爺這得多好的命能活下來。”
“你說他是,他便是,可有證據?”一個舉著叉戟的男人喊道,“須彌山裏每年都有丟掉的孩子,生重病的、養不活的、缺隔壁少腿的,這明明就是妖物,你非要說他是你白家人,居心何在?你可知他禍害了鎮上多少牲畜,多少人因為他有家不能回!”
此人一喊,眾人稍稍回神,跟著附和,讓他不要憑一己之說就斷定這妖物是他家的,也不問問他們手裏的鐵鍬、叉戟信不信!
“各位!各位鄉親父老!”趴在鐵籠上痛苦的華服胖子終於停下,轉頭老淚縱橫地高舉雙臂對眾人作揖,“傾聽老朽一言,我白家在升州也是高門大戶,不信的可以去打聽。我說他是我兒,自有我白家的證據。朧月!”他轉頭看向冷麵男人。
冷麵男人轉身背對街邊百姓,突然扯下上身衣衫,露出後心臉大的卍字胎記。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當然也有女人罵他流氓、臭不要臉一言不合就脫衣服。
就在眾人對著冷麵男人的胎記指指點點時,彌樓張媽媽拉著荷花從百姓堆裏擠出來,擠到人前,上手就戳男人的胎記,戳完捂嘴笑道:“哎呦~是真的,大夥湊近看看誒,這天下當真有一模一樣的胎記嘿。”
“老不羞。”人群裏有人低聲斥張媽媽。
“什麼叫‘當真一模一樣’,難道張媽媽見過不成?”有男人調侃道。
“老娘自然見過,敢問這鎮上哪個男人我沒見過,你說說!”張媽媽拿粉紅香帕一指那男人,接著捂嘴笑道,“不止我見過,我們彌樓大多數人都見過與這位公子一模一樣的胎記。”
她話落,跟在她身後的姑娘和小廝紛紛附和,將小和尚濕了衣服在他們後院烤衣服,且後心有這麼一塊一模一樣胎記的事一五一十與眾人講了一遍。
“卍字胎記乃是我白家男兒皆有的,不止我兒朧月有,老夫亦有,當然,老夫就不脫了,人老了受不得風寒。倘若有誰想看,可待此事了了來白家一敘。”華服男人高聲道,轉頭又對郭長青道,“請郭公子高抬貴手,如若郭公子難辦白某可隨郭公子走一趟升州府。”
“誒,”郭長青擺手,“我這裏沒什麼難不難辦的,隻是這妖,最近禍害的鎮上百姓實在是苦,況且還傷了劉氏族人,郭某總要給百姓個說法。”
“對!即便他是你兒,也定不能輕饒!”
“燒死它,免得它以後再禍害我們!”
“亂棍打死!”
在亂糟糟的吵嚷中,小魚兒眯眼看著那群人做戲,剛要開口,胖夫子回頭道:“先看看他們要幹什麼,這局弄不好是他們設的。眼下已到了收局的地步。”
“他們定是想將一無帶去升州。”商姑娘道。
“如此沒什麼不好,我們可在路上埋伏,打得這群騙子娘都不認識。”小魚兒道。
“……白某定當十倍賠償,至於劉氏族人,白家百口莫辯萬死不辭,隻求劉壯士可憐老朽苦尋兒子十五載,念在我年事已高的份上饒我兒一命,壯士有任何要求白某定當全力以赴。”
手持鐵棍的劉猛和追著馬車的劉氏族人此時全都是熄火的狀態。
“我爹死無全屍,你如何賠!”
“我願一命償一命!萬請壯士饒過我兒!”說著華服男人就要跪劉猛,劉猛卻後退幾步不肯受,接著扔下鐵棍兩手掩麵嚎啕大哭起來,隨後轉身往回走。
在百姓看來喪父的劉猛被這位一心護著兒子且替兒子償命的老父親感動了,故而放下恩怨回家辦喪事去了。
有人歎氣道:“難為土埋半截的人為一個失散多年的孩子做到這種份上。”
“可憐天下父母心,以後看好他,休要再讓他出來禍害百姓,再有下次定不饒他!”那人說完拉著老婆孩子回家了。
稠密的人群漸漸散去。
白家的所作所為似乎真的感動了須彌鎮上的百姓,家丁在白家人的授意下給被禍害的農戶送去銀錢,更別提擺在劉猛家院裏的一箱銀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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