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場那些人也隻覺得這一巴掌似乎也打在了他們臉上,感到臉上一陣生疼。

之前他們還笑方澤狂妄呢,現在可好,別人不止打了豪哥的臉,也是打了他們的臉。

一個個悶頭說不出話來了。

同時看方澤的眼神完全已經不一樣了,這個鎮上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號狠人?

“嗯,有點勇氣。”方澤對那個小混混微微點了點頭。

而李家豪被打了這一耳光,完全已經一臉呆滯,他混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被人當眾抽過耳光。

“怎麼,你不服?”方澤冷冷看著李家豪。

“我,我……”李家豪有點說不出話來。

他能不服嗎?現在這種情況,他覺得生死都掌握在這個人手中,不服也服了啊。

甚至完全沒有一點大哥的形象了,他是真的怕了。

他也終於能理解,田豹為什麼反水了,這種讓他跪著動都不能動的詭異手段,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能使出來的。

然後他抬著頭,眼裏滿是驚恐的說道。

“方,方先生,是李某不對,是李某不該不聽方先生的話,沒有去方家親自請罪,還請高抬貴手,饒我一命!”

如果身體能動,他絕對會不停的磕頭。

他能感受到,方澤對他有一絲殺意。

方澤這時看了一眼田豹,“把不相幹的人都清走。”

田豹馬上會意,然後指揮著那些李家豪的手下,馬上把場子裏的閑雜人等清理得幹幹淨淨。

然後把大門一關。

“你叫什麼名字?”方澤這時向他身邊的那個小混混問道。

“我,我叫軍子!”那個小混混趕緊答道,心裏一陣緊張的。

“嗯。”方澤點了點頭。

然後冷冷問向李家豪,“想活命嗎?”

李家豪喉嚨不停吞咽,“想想想。”

從大門關上的那一刻起,他就在害怕,害怕方澤真的會殺了他。

“如果想活命,以後就跟我好好聽軍子的話,以後他就是你大哥!”

李家豪連忙點著頭,“我聽從方先生任何安排!”

同時,心裏鬆了一大口氣,隻要不殺了他,讓他做什麼都行。

然後方澤麵向其他那些人,“從此以後,軍子就是你們新的大哥,你們有意見沒有?”

“既然是方先生說的,我自然沒意見。”田豹第一個開口道,他反正是混口飯吃,跟誰混也是混,再說能抱上方澤這條大腿,他求之不得。

然後他朝軍子拱了拱手,喊了一聲:“軍哥!”

其他人見此,也趕緊叫了一聲軍哥。

軍子隻覺得有種置身夢中的感覺。

然後一把跪在了方澤麵前。

跟方澤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方先生提攜大恩,軍子永生難忘,以後方先生有任何差遣,軍子絕不皺一下眉頭!”

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方澤能捧他上位,也可以讓他一無所有,隻有完全效忠這個人,他現在所擁有的,才能保留。

方澤點了點頭。

他之所以拉一個人起來,也是想父母在鎮上過得安穩點,不再被什麼人騷擾。

雖然他也有心,找個合適的時間讓父母去江城享享福,但現在還是有點不合適。

祁建明之前被田豹教訓得渾身是傷,此時早就躺在那裏裝死不敢動了。

他快嚇死了,幾年不見,方澤怎麼變得這麼恐怖了,他怕方澤萬一想起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方澤卻根本懶得理會他。

這時他看向李家豪。

“我父親這件事到底是誰指使你的,你現在可以說清楚了吧。”

李家豪連忙說道:“這件事是市裏一個人物交代下來的,說要整得你們方家一無所有!”

“市裏?”方澤眉頭挑了一下。

“你是說這件事是市裏有人交代你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整得我父母一無所有,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家豪垂著頭,說道:“我也不清楚,我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就連對方是誰我都不知道。”

“那總有人跟你接觸,你才能辦這件事吧。”

“這件事是江爺吩咐下來的。”

“江爺?”

“江爺是雲義市南門的扛把子,我以前在他下麵混過,得過他的照顧,所以他吩咐下來的事,我不敢不聽啊。”

李家豪哭喪著臉,他心裏後悔死了,因為這件事,沒有把別人搞得一無所有,反而把自己搞得一無所有,心頭那個恨字,無以複加。

方澤眸光微寒,父母平日很少得罪人,況且一直都在鎮上,跟市裏的人又能有什麼牽扯。

難道問題是出在自己那個弟弟身上。

看來得走一趟市區弄清楚了,不然還指不定要鬧出什麼事來。

“行了,你的命雖然保住了,但活罪難饒!”

隨著方澤的話落。

李家豪發出了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