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皇冠老人叉開話題,看向中州天都方向,咧嘴一笑:“走吧,去接我們的起源聖子。”
起源晨女鬆了一口氣。
兩人來到了中州天都附近。
在滿城荒蕪的田野傷,見到了白良。
白良正在跟一群藍星強者開會。
那清秀俊朗的麵龐,映入起源晨女的眼睛時,天空忽然陰雲密布,隨後猝不及防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冰涼雨水。
藍色皇冠老人眼神複雜地看著女兒,他知道,天空落下來的雨水,是女兒心裏的淚水。
“是他……是他……良兒……”
起源晨女嘴唇都在顫抖,眼睛裏晶瑩更濃,一滴滴名為思念的淚水在悄無聲息地流。
藍色皇冠老人原本想要當場接走白良,但卻止步原地,默默看著這一幕,他想要女兒先靜靜看一看良兒。
隨後,起源晨女看著白良站在山巔揮斥方遒,看著白良在世界屋脊山脈修行,看著白良仰望星空,看著白良煙霧入喉,直到午夜時分,她突然看到白良躲避了白日的喧囂,獨自一人蜷縮在空蕩蕩的荒原深處,沒有白日的雄偉,而是蜷縮在角落顫抖。
當億萬人災厄情緒湧來,白良忍不住哀嚎時,起源晨女的瞳孔猛地收縮。
白良一聲聲哀嚎響起。
起源晨女再也繃不住了。
黃豆般大小的淚珠滾滾而落。
她死死咬著嘴唇,瞳孔顫抖地望著白良。
為什麼?
父親明明說良兒在這裏生活美好。
為什麼現在他卻那麼痛苦?
“我可憐的良兒啊,這些年到底經曆了什麼啊……”喵喵尒説
起源晨女情緒崩潰,從暗處跑出,越過白良布置的結界,腳步踉蹌,甚至跌倒了好幾次,可越靠近白良,越聽見那一聲聲幾乎要將心髒撕碎的哀嚎,她腳步就越遲疑。
藍色皇冠老人默默看著這一幕,長長歎了口氣,同時雄獅般威猛的眼神裏,浮生出極致的寒意。
這一輩子,我孫子已經每天筋疲力盡,如果誰還想傷我的孫子,那老夫絕不饒了他!
……
夜幕下的螢火蟲繁密如影霧。
白良顫抖著睜開眼睛,看著模糊視野裏,那逐漸靠近的倩影時,條件反射般想要起身迎敵時,卻再次被腦海裏無數個悲慘情緒給吞沒了。
雖然現在藍星生機勃勃。
但隻要生存,就會有爭鬥,隻要有爭鬥,人們就會有負麵情緒,一道道負麵情緒湧來,白良白天還能硬挺,但到了晚上,他常常會尋找空無一人的角落,蜷縮躲著開始嘶聲哀嚎,肆意發泄內心的負麵情緒。
“良兒……”
“良兒……”
“我苦命的孩子啊……”
在被負麵情緒塗吞沒的時候,白良似乎聽到了一聲聲含淚呼喚,隨後他感覺自己掉進了溫柔鄉,被一個女人顫抖著擁入了懷中。
不知不覺間,白良睡著了,腦海裏的負麵情緒夜變得平淡很多,隻是眉頭還緊鎖著,身體還是會時不時地顫抖兩下。
看著懷中如此模樣的白良,起源晨女淚如雨下,都說孩子是娘的心頭肉,雖然八百萬年沒有相見,但一朝相見,一見如此模樣的孩子,她心如刀割般痛楚。
起源晨女輕輕拍著白良的後背,嘴裏唱出起源人族的搖籃曲,一邊低聲唱,一邊輕輕搖晃著身子,連同搖晃著懷裏的白良,就像是哄一個正在做噩夢的孩子一樣。
藍色皇冠老人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內心苦澀至極。
整整一夜,起源晨女抱著白良整整一夜,在這一夜,她三十五次擦去了白良眼角的淚,心也就跟著痛了三十五次。
白良進入了久違的安寧睡眠。
或許是起源晨女自帶能夠讓人心安的能力,又或者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母愛,總之白良這一夜睡的異常安穩。
隻是在模糊的夢醒間隙,白良迷迷糊糊地問:“你是誰……”
起源晨女像哄小孩一樣告訴他:“八百萬年前的母親。”
等到天蒙蒙亮,藍色皇冠老人走過來問道:“要帶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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