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殺我嗎?”
火鼠被白良攥在手裏,桀桀桀地狂笑:“你真的要殺我嗎?我們火鼠族沒有殺你們人族任何人,但你卻要殺我們,這就是你們人族的風格嗎?濫殺無辜?”
“閉嘴!”
白良還未有所回應,他身邊就有一匹戰馬奔騰而出,隨後一杆亮銀長槍破空刺出,徑直將火鼠刺穿,鮮血淋漓!
“竟敢對我們聖子出言不遜,這就是下場!”
奔騰而來的九係列起源騎士揚起長槍,將被亮銀長槍刺穿的火鼠高高舉起,示威怒吼道:“起源神殿辦事,膽敢忤逆反抗者,殺無赦!”
一匹匹戰馬承載著九係列起源騎士衝出,帶著收割生命的亮銀長槍,如刀鋒般將火鼠族的星域分割成了一塊塊死亡墓地。
白良站立在原地。
都不需要他親自出手。
無數起源騎士就已經殺的火鼠族潰不成軍。
漫天都是此起彼伏的哀嚎聲。
黃褐色的沙瓤大地被火鼠族的血液浸透。
有個火鼠被刺成了馬蜂窩,然後趴在地上硬生生爬到了白良麵前,抬起爪子目呲欲裂地呐喊:“劊子手!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劊子手!”
“三千八百萬火鼠因你慘死!”
“你就是屠戮火鼠族的劊子手!”
“你要記住,你身上背著三千八百萬條命!”
火鼠仰天嘶吼,滿臉不甘。
而後被起源騎士當場撕成碎片。
血肉碎片在眼前橫飛,白良的眼神複雜而深沉。
純白聖盔後麵的馬尾隨風飄揚,幾縷白發被狂風卷到麵前,朦朧了眼前視野,良久後,白良歎了口氣,緩緩拔出腰間劍刃。
“這世界就是如此殘酷……”
白良呢喃著前進,揮手斬刀。
噗嗤,上百個火鼠被斬成兩半。
“弱肉強食永遠是定律。”
“種族之間就是刀劍相向。”
“你們弱,還作死地騷擾我族邊疆。”
“那不是找死是什麼?”
白良的刀與他的發,漸漸血紅。
他的身後是無數火鼠堆積的屍山。
他的麵前,是被焚燒的大地與天空。
……
一場邊疆戰爭,火鼠族被屠殺幹淨。
函穀關外的土壤都是血紅色,延伸到天際線。
當白良帶領起源大軍班師回國時。
函穀關內部,無數人歡天喜地,高呼白良大名。
這一刻,白良似乎迷惘了,再次迷惘了。
“我到底在堅持著什麼道義……”
純白聖盔下的雙眼有些失神,他望著白鴿與戰旗紛飛的函穀關,看著漫天遍野的人群,感受著風中傳來的慶祝的喜訊,他忽然回頭望去,函穀關外是無邊無際的屍山血海。
“曾經我認為要守護在乎的人。”
“現在我也一樣!”
白良的眼神驟然堅定。
“我沒有做錯任何事!”
“殺光火鼠族,是為了人族好!”
……
起源神殿,天鎖囚牢內。
踏踏的腳步聲響起。
囚籠內披頭散發,被枷鎖束縛的人驟然抬頭。
外麵暗無天日的通道,緩緩出現一道純白聖甲的人影。
白良看著囚籠內的白梟,俊秀臉龐的怒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升,他驟然扭頭怒喊:“來人!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