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伯特腳下的那一塊石板被抬高,這一次他不隻是來到地麵看到光亮而是徹底的展現在眾人的麵前。
他感到風,這陣風將他的鬥篷吹起。
同時也卷起一陣濃鬱惡臭的血腥味道。
亞伯特感到惡心,他看見複雜精妙的舞台上有許多說不清的肉塊,這些可怕的肉塊是之前沒有清理幹淨的殘肢。
“亞伯特。”
“亞伯特二世。”
“邪神暴君。”
“救世主。”
“自裁的君王。”
“末代君主。”
觀眾高呼。
圍觀的人數以萬計,他們坐在競技場上,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他們享受接下來的表演。
他們期待著。
亞伯特心想。
這些人是亡靈,困於黑暗和虛無之間的人。
被死亡掩埋的人。
他需要取悅的人。
“好了。要我們期待著他的表演。”說著祭司示意操作舞台的工匠。
祭司退下,他所升起的那一處地麵撫平。
現在亞伯特腳下的舞台開始發生變化。它開始變幻。
仿佛這做競技場是活得一樣,有血有肉。
組合,拆分。組合。
宛如迷宮的地麵開始浮現出一個寬敞的平麵。
他跳下升格板,來到中央生起的高台。
他回頭看了一樣身後。
圍繞在四周的是不知何時起出現的尖刺。
要是摔下去........WwWx520xs.com
亞伯特見過這種慘狀。
他曾經也......
不能失敗。
現在他要調整心態麵對他的對手,他不知道自己即將要麵對的是誰,可能是人類也可能是難鬥的怪物。
他的手中隻有一把斷劍,那是他自盡用的。
他閉上眼睛,想象著勝利的場景,想象著瑞文娜的臉。
她清冷的臉上總會不時的浮現出最溫暖的笑意。
無論將要麵對的是什麼。
他肯定自己會贏。
他等待著自己的對手。
終於,競技台的另一邊被升起。
一個穿著黑色鎧甲的男人出現在另一端。
亞伯特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對手。
他有著蒼白的麵容宛如山巔終年不散的雪,一雙如紅寶石一般的眼睛似尖刀般銳利。他的目光是那樣的不屑。
就如同過去無數個日夜亞伯特記憶中所見那般,高貴的狼看著愚蠢的流浪狗。
“父親?”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
“不,”瑞文娜看清亞伯特的對手,她將望遠鏡放下,站起來,“亞伯特不能和自己的父親對抗。這不公平!”
“為什麼不呢?我親愛的孩子。”溫蒂妮安慰道,她來到瑞文娜身邊,她的身上散發著一股醉人的香氣,迷人,清新叫人安心。
瑞文娜注視著她的眼睛,這個女人的眼睛和自己可以說是一模一樣,藍紫色的眸子,比水晶要透亮,精致的眼形嫵媚卻又不具備攻擊性,可她的眼睛流露出的情緒是駭人的,因為神沒有人的情感。他們是無情的欲望體,溫蒂妮和後世的半身血脈相比更加接近神,他們是神而不是弱小偉大的人。
同時,在無情,絕對的壓製之下,溫蒂妮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母親般的慈愛,她讓瑞文娜又忍不住去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