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友如何看這件事?”杜懷安似乎絲毫不受場內氣氛的影響,問著清歌。他心中想的是端木岐搗亂才好,場內越亂他就越高興。
“這名端木公子除非是想要那曇香蕊到了極點,否則怕是來搗亂的吧。”清歌看著那邊劍拔弩張的氣氛,這端木岐怕是有備而來,不過不管他是來找事的還是真想要這曇香蕊,似乎都有了一個很容易說得過去的理由。
“白道友心思玲瓏剔透,真看不出來是一個隻有十五歲的少年。”杜懷安似乎是在感慨,也是像在歎氣。
“不過是因為家裏發生的變故太多,比別人早熟了一點罷了。”清歌說著說著心中也有了些酸楚,如果爹娘還在,自己又怎麼會獨自一人來到沅陵城。
“觸及了白道友的傷心事,是杜某人的之過。”杜懷安聽出來了清歌話中帶著不對勁的情緒,估計是一段不愉快的回憶,便不再提這個話題,而是專注著大堂之內的形勢變化。
“無理取鬧?我不過是想要曇香蕊罷了,我一不搶二不偷,隻是希望雁翎塔的人將得到曇香蕊之人的信息告訴我而已,或者將這個人的信息出個價,隻要我能付得起的,任何一樣東西都可以。”端木岐頗為自信,端著的是一副就不罷休的態度。
“那拿端木公子的命來換如何?”女修冷然道。
管事的女修也不是那般好相與的,這件事情一來關係到雁翎塔競買會的聲望,二來實際上也算是百裏家和端木家的較量。護衛隊的修士迅速集結在一起,擺開了架勢給端木岐也是給大堂內所有的修士看。
自然,不想被牽扯其中的修士已經自動地占到了兩邊,將中間的地方騰讓了出來。畢竟場內有很多人都是煉氣期的低階修士,不足以抵抗這群築基修士鬥法所帶來的威力。
三大家族百裏家居於中部的沅陵城,端木家居於東北的雲夢澤,謝家則在北方的錦繡川,這三大家族之所有這麼有名,乃是因為中州大陸萬千年以來,隻有三大家族世代傳承屹立不倒。他們的旁係分支遍布中州,使得他們有資格和昆侖虛並列為中州最為頂尖的修仙勢力,而其餘數不清的家族都在滾滾紅塵中化作煙雲成為過往。
“你百裏家未免太猖狂!我端木岐的命你想拿還要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端木岐聽到了女修的話,脾氣頓時失去了控製,築基修士的威壓隨著怒氣翻滾著外放,讓清歌的胸口一緊,變得十分難受,周圍有不少人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顫微微地站著。
“端木公子還請顧及一下周圍的各位道友,你這般作為將諸位道友的性命安危置於何地?”管事女修的話一下子就把端木岐拉到了眾人的對立麵,端木岐的臉色也不好,大堂內的人太多,真要是動起手來免不了要傷及無辜。
這大堂中的人員成分複雜,有宗門弟子,有散修也有別的家族子弟,他倒不在乎那幾條人命,而是萬一讓大哥端木策抓到了把柄,回到雲夢澤之後免不了會被父親訓,端木策隨時都在等著他出錯,所以現在他還不能動手。
“哼!就給在場眾位道友一個麵子,今天就先算了!”端木岐一收手中的扇子,哼了一聲站到了一邊。
見端木岐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了,雁翎塔的護衛隊也就收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