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這夜關魔君怪不得要叫魔君,竟然將那名男子的全族人都殺掉了,甚至不惜起了血誓給對方的靈魂下了往生咒,詛咒對方生生世世不得轉世輪回,實在是太過偏激和惡毒了。
“所以魔君您隻對男子感興趣是嗎?”清歌原本以為是自己扮成男子被識破了,沒想到杜懷安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性別,隻以為自己是個長相清秀的男子,才把自己拿來作為交換曇香蕊的籌碼。既然是這樣,她想或許可以通過這點讓這夜關魔君,轉移一下矛盾重心,自己好伺機找一條生路。
“你這話什麼意思?”夜關魔君自然很快就聽出了清歌話裏的不對勁,大手一伸,清歌就不受控製地被夜關魔君帶到了他的身前,夜關魔君冰涼的大手掐住了清歌的脖子,陰鷙的雙眼盯著她。
“唔……”清歌的脖子被夜關魔君的手死死地掐住,幾乎說不出來話,支吾了兩聲夜關魔君才鬆開了些力道,讓清歌能說出話來。
“我是說,那位杜懷安杜道友是騙您的,實際上我完全是被他騙過來的,所以您也是被他欺騙了的,咳咳,我根本和他沒有一點關係。”清歌實話實說,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杜懷安身上。
“那又有什麼關係?”夜關魔君呼出的氣體都是冰涼的,吐在清歌的臉上冰涼刺骨,讓清歌渾身都起了寒意,覺得死亡的氣息撲麵而來。
“我自己也覺得你很和我的胃口,再養個兩年,未必會比當年的他差。”夜關魔君伸出另外一隻手,沒有溫度在清歌的臉上勾勒著她的輪廓,那冰涼的手,就像是毒蛇的信子。
“可是……咳咳,我是女子,根本就不是男子,所以說杜懷安在騙您,隨便拿個人充數的,我也被他騙了……”清歌遍體生寒,隻想往後退去,這夜關魔君身上的威壓壓迫的她呼吸不暢,讓她十分痛苦。
“什麼!”夜關魔君一把抓起她的手,一探脈息,握著清歌脖子的手倏地握緊,一個圓掄,將清歌一手就摔出老遠,“砰”的一聲,清歌感覺到了她的肋骨被摔斷了,身下的地板怕也被自己砸壞了。
夜關魔君便不再管她,而是攏了衣衫,將那張圍著層層帷幔的床往乾坤袋中一收,飛快地向門外掠身而去,想要去找杜懷安算賬,原來那床竟是他隨身備著的。
清歌被夜關魔君這一摔,半條命都去了,身上又沒有靈氣,勉強支撐起自己的身子,清歌咳出了兩聲,帶著胸口異常疼痛。
“咳咳……”清歌扶著桌子腿站起了身子,忍著身體上的劇痛,將身上的灰塵除幹淨。她要快速地離開這個地方,這個夜關魔君喜怒無常,搞不好一會回來之後又想要她的命,那她這條小命就要交代了。
踉蹌著出了雁翎塔,清歌跑上了大街,朋來客棧暫時是回不去了,好在她一直都是將重要的東西帶在身上的,隻是可惜了那五個月的租金,那可是十五塊靈石啊。
來不及心疼這些錢,清歌隻想要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把身上的傷治好,但她現在也不知道什麼地方是安全的。
剛走出去不到一裏地的距離,就聽見後麵有爆炸聲響起,回頭一看,正是夜關魔君和杜懷安正,以及那幾位公子正在鬥法,周圍煙塵滾滾,幾人衣袂翻飛,那爆炸聲便是那些人砸出去的符籙產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