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選擇果斷出手,針對馮樂山的時候絲毫沒有手軟,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沈硯棋竟然也會過來幫她。
她沒有想到沈硯棋會來幫她,各掃自家門前雪已經是大家習慣了的相處方式,如果有人對你特別的好,那一定是有目的的,就像之前在沅陵城的時候所遇到的杜懷安。
但是沈硯棋的出手,卻似乎讓清歌覺得很安心,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信任。
現在的清歌和沈硯棋都不知道,在往後的歲月當中,他們彼此在每一次的生死交鋒之中,將這種信任加強的越來越深,最後融入到了彼此的骨血當中去了。
“你這個死丫頭連你父親的身體都不在乎了嗎?”馮樂山的聲音裏麵充滿了怒氣,那是一種原本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到最後全然不按照自己的預期走的憤怒。
“我的父親早就被你殺死了不是嗎,現在被你控製的,不過是有著我父親麵貌的傀儡而已,還是早點收起你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吧,你真以為別人都是傻子?”
清歌對馮樂山接連甩過去一串符籙,也不知道符籙會產生什麼樣的效果。
元嬰修士的本事確實不是她一個剛剛築基的小女娃能夠應付得了的,好在這個元嬰修士現在不過是空有元嬰修士的神識和經曆,沒有元嬰的修為,清歌才敢這般出手。
否則,她早就沒命了。
“好啊,真是沒想到,我還以為你對你的父親有多孝順呢,也不過是如此,一聽說要拿自己的命去換就不敢了,那麼我再告訴你一個事實,我想要看看你這個自詡聰明的臭丫頭會怎麼選擇!”
馮樂山的臉上不再維持那種笑容了,而是按照他的性子咯咯的笑了起來,他的笑聲格外讓人發怵。
“沒了修為的元嬰修士也不過是如此,怎麼,到了現在你以為我們還會給你機會讓你有空子鑽,然後好逃跑繼續做惡?”沈硯棋不待馮樂山再次開口,便操控著烈焰輪向馮樂山招呼了過去。
“你這臭小子分明是在害怕對吧,你不讓我說,可是我偏偏要說,看你們痛苦掙紮的神情一向是我的樂趣,現在,我怎麼能夠錯過這樣一個大好時機呢?”
馮樂山雖然已經退步到築基初期的修為,但是他的出手還是像元嬰一般果斷簡潔。
輕鬆地躲開了清歌的這一連串符籙,同時也避開了沈硯棋的烈焰輪。
“我告訴你,我之所以先前沒有出來見你們,那是因為我才剛剛進入到這個身體當中,還處於適應的階段,你父親的自我意識現在還殘存著,隻要我現在從這個身體當中出去,他就還有救,這種情況下你是救還是不救?”
馮樂山的話再次讓清歌陷入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如果父親能夠得救,她是一定要救的,自己的命也不能這麼便宜,也要想辦法留下。
馮樂山的話如果是真的,那麼她的父親現在根本耗不起了,所以她要盡快地做出選擇。
“你要是不信的話,我現在就讓你見見他。”說著馮樂山的臉變得十分蒼白,麵容也不是剛才馮樂山說話之時的那副猙獰的模樣,反而是顯得十分平和,但是氣息微弱,他的眼睛直直地看著麵前的兩個人,最後將視線落在了清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