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說著,她半掩在袖子裏麵的拳頭緊緊地握起,恨意頓時從心底騰升而起。
“可是你抱著這樣的目的進入歸元宗,我卻不大認同。”
“當初在蒼梧秘境的時候,我那麼問你,完全是因為你是一個可塑之才,覺得你在棲霞門這個地方的發展被限製住了而已。我並不想我的宗門進入一個滿心仇恨的人,而且這個人隻想著利用大宗門的背景為自己的仇恨買單。”
沈硯棋語重心長,清歌卻覺得自己內心就好像升起來一股奇怪的力量一般。
“你什麼意思?”
沈硯棋是在數落她,還有拒絕帶她進入歸元宗的意思。
臉色瞬間就大變,她可以接受沒有希望,但是討厭給了別人希望又將希望掐滅的感覺。
沈硯棋在她最難過最悲傷的時候給了她一根救命稻草,但是現在,他想要將這根救命稻草剪斷。
“你還是這個樣子,我不過是想要和你說說,你現在的心態不對,這就這麼難以接受?”
沈硯棋看著清歌像是炸毛的刺蝟一樣渾身戒備的神情,不禁有點受傷,說話也就跟著不分輕重了。
“我的心態我自己知道,你要是不願帶我去歸元宗可以直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如果蒼梧的事情沒有一個結果,這將是我永遠難以解決掉的心魔。”
“而你,而你沈硯棋,我想作為昆侖虛七大門派元嬰道君最為疼愛的弟子從來沒有經曆過的,也是你永遠都難以了解的。”
清歌氣衝衝地就站了起來,離開了沈硯棋的房間,開門的時候,正好和辦完入住手續的鍾離澤撞了一個滿懷。
鍾離澤還沒有來得及享受一下溫香滿懷是啥感覺,就見清歌臉色十分不好地朝著對麵的洞府進去了。
“還是太著急了一些,她現在心裏想的,肯定還是徐卓的事情,既然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將這件事情化解開,那就交給時間吧。”
沈硯棋看著清歌怒氣衝衝,翩然而去的身影,在心底如是告誡自己,總的來說,他還是希望清歌能看開一些。
“姓沈的,你怎麼得罪人家姑娘了?”
鍾離澤在清歌這裏至始至終都沒有收到過好臉色,心裏還是有點奇怪的,這個姑娘清麗動人,偏偏這性子怎麼像是不對勁似的。
“鍾離,現在是大冬天。”沈硯棋收回視線,頭也不抬地說道。
“你才發春呢!奶奶的,認識你這樣的人可真是倒黴。”
鍾離澤在沈硯棋對麵坐下,做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桃花眼微眯,滿眼精光地看向沈硯棋。
“你快給我說說,她到底是誰啊?”
沈硯棋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斜睨了鍾離澤一眼,道:“前一段時間十七師妹還向我問起過你,你說我要不要將你常去的那幾個地方告訴她?”
“別別別,姓沈的,我不問就是了,你可千萬別讓十七那丫頭知道我平常愛去什麼地方,不然可就真像是黏了一塊牛皮糖在身上一樣,甩都甩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