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荻家的樓下,葛樂和七月葵一起將簡荻送到家。簡荻輕輕的說了聲謝謝,就獨自上樓了。
“你的女友怕是被嚇得不輕呢?”七月葵有點幸災樂禍對著葛樂說。
“你現在怎麼辦通知你家裏了沒有?”葛樂忽略掉了七月葵說的,直接詢問她現在。
“沒有,陪我去喝點如何?”
“你還不到十八吧?”
“誰說要到十八才能喝酒的,我知道一個地,陪我喝點去。”
七月葵不由分說的就拉著葛樂鑽進一輛出租裏麵。出租開到一個僻靜的小街,回到北玄市的七月葵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是那麼冰冷冷的,更像一個小女孩了。葛樂對於七月葵的變化顯然還沒有適應,都說經曆的事情會改變一個人,但是也沒有說變就變的。葛樂卻將七月葵的變化忽略了。
一個偏僻的燒烤攤上,桌子上放著啤酒和烤肉,葛樂和七月葵大快朵頤的一串串的送進嘴裏,又將啤酒吞進肚子。
“你知道不,我可喜歡在這吃燒烤了。每次都是一個人過來,老板人超好的,總是送小菜。”七月葵有點微醉的說。
“你才多大啊,搞得自己像老江湖一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還有少喝點,就你這點酒量,別喝醉了,一會兒還要送你回去。我可沒有那麼多錢。”葛樂也有點微醺,說起話來結結巴巴的。
“錢,對咱們來說,錢有個屁用啊。真搞不懂你們都是怎麼想的,把錢看的那麼重。難道真的就沒有比長生不老,富甲天下還有意義的東西了?”
“那是你有錢,你要是沒錢,你能在這吃燒烤喝啤酒?”
“物質。”
“這叫現實,我比你年長那麼多,更清楚什麼是現實。救你們那所學校每個月的那個收費,頂我一年的薪水,你們隨便的花費都夠很多人一年的生活費。”
“你說的這些,我不懂,我隻知道自從我記事起就沒見過媽媽,公瑾讓我叫他爸爸,但是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我的父母在哪裏,雖然衣食無憂,可是我隻不過是一個傀儡,一個隻需要執行命令的傀儡,哪怕明知道會死,也要按照命令執行,不能有自己的任何思想。”七月葵說到激動,竟抽泣了起來,這讓葛樂真的有點措手不及。已經很久沒聽到人說過父母了,葛樂的家就像可有可無的存在,父母離異各自組成了家庭,不論葛樂到哪裏都那麼得不和諧,索性葛樂就留在了北玄市,離他們遠遠的。但在葛樂心中,也渴望著能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這種渴望或許隻是一種奢望。這才造成了葛樂在哪都表現的可有可無,每到一家公司,裁員第一個就是自己,其它同事的反應是連這個人是誰都不知道。
“何必呢,既然這樣就應該好好的為自己活下去啊。不管多困難都要靠著自己活下去。”葛樂對七月葵說,更是在對自己說。
“你可以抱抱我麼?”
“抱抱?”葛樂有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不是第一次有個女孩希望自己抱她。
“沒別的意思,隻是很單純的抱抱,我從來沒有別人抱過,現在真的很想被一個不討厭的人抱一下。”七月葵解釋道,慢慢靠在了葛樂的懷裏。
“你的心跳好快啊。是緊張還是興奮呢?”七月葵此時正靠在葛樂的懷裏,葛樂的手卻停在了空中,不知道是抱還是不抱。七月葵索性將葛樂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葛樂第一次抱女孩,耳朵已經紅的像辣椒一樣。而手搭在七月葵的肩上那一刻,有一點格手,中秋的天氣悶熱,都還穿著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