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村裏,一間簡陋的茅草屋裏。簡荻雙目無神的躺在那裏,身上是結婚時的婚紗。洛南一臉□□的打開了門,走進房間。他在簡荻的身上聞了一邊,將手伸向簡荻,簡荻被洛南觸碰到也沒有絲毫的表情,除了呼吸外沒有一絲的生氣。洛神突然將門打開,看著正在脫簡荻衣服的洛南。
“畜生!你又在做什麼?!”洛神生氣的說道,臉上的威嚴伴隨著怒氣。被這一聲嚇的洛南向後退了一步。
“沒什麼,我在救人。”
“救人?”洛神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簡荻。“她被你強行帶入盤界,又拉了出來。若不是她的命盤被一個盤器護著,現在已經死掉了。你還說自己在救人?”
“我知道錯了。”洛南跪了下來。
“你是死性難改。”說完洛神將簡荻收到了自己的盤境當中,轉身離開了。
在洛神盤境當中,原本滿臉皺紋的白胡子洛神轉身變成了一身天藍色漢服的女人,一襲淡藍色的長發散落在腰間。她看著簡荻,完全沒有了神識,就隻剩下一具軀殼。
“可憐的人兒,我也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在這裏我會幫你恢複神識,隻是你與前塵已無緣。從今天起,你跟隨我姓,就叫甄晴。”洛神將簡荻手上的戒指卸下來,掛在了簡荻的胸前。
葛樂已經可以下床了,他第一時間要去看簡荻。玉藻前將葛樂攙扶到重症病房外,葛樂見裏麵的簡荻,正帶著氧氣罩,床頭的心率儀都是正常的。
“她?怎麼樣了?”葛樂問玉藻前。
“被爆炸波及,命是保住了。但是什麼時候能醒,也不知道。”
葛樂手搭在玻璃上,他想去叫醒簡荻,他覺得簡荻隻是睡著了而已,很快就能起來。葛樂已經哭成了淚人,過往的一幕幕湧上心頭。葛樂一步一晃的往自己的病房走,他不願玉藻前跟在自己身邊,現在隻想一個人待著。
出院後葛樂將自己完全封閉了起來,不見任何人,天天對著他和簡荻的婚紗照。
“你咋不去死呢?”七月葵從窗戶爬了進來,對著葛樂就是這麼一句。
“滾。”葛樂的盤力已經布滿了整個房間。
“那麼大的仇你都不想報,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仇?報了仇簡荻就能回來麼?”葛樂的眼睛就沒離開過照片。
“你除了看著照片哭,在這喝酒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製造爆炸的人就想得到這種結果。即使她回不來,你也要替她把仇報了,我們已經找到了線索,是你之前得罪的人。”
“如果我再報仇,後麵說不定就是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認識的人。”葛樂喝了一口酒說道。
“你太窩囊了!你喜歡喝酒,那就好好喝!真不知道簡荻怎麼就看上了你這麼個窩囊廢。”七月葵拿起酒瓶將酒倒在葛樂的頭上。
“我是窩囊廢,我連最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想著自己挺厲害的了,可是還是抓不住!”葛樂咬著牙說,他忘不了看著簡荻的最後一眼,簡荻的眼神充滿了驚恐與無助,她在向葛樂求救,葛樂卻無能為力。
看著窗外日升日落,七月葵沒有離開,她陪著葛樂坐在那裏。她知道葛樂隻能自己把自己拉出來,自己所能做的隻有陪伴。即使不知道何時葛樂才能從這困境中走出來。
“我們去看看簡荻吧?”七月葵提出要去醫院看簡荻,這時的簡荻已經從重症病房轉移到了特護病房。
“我不敢。”葛樂毫無生氣的說道。
“所有的事情都有辦法解決。她現在隻是重傷而已,在現實當中可能做不到,但在盤界說不定有辦法呢?”七月葵這一句提醒了葛樂,盤界經曆了的時間要比現實長,對於一些疑難雜症總會有一些辦法的。
葛樂支撐著要站起來,卻因為長時間的未進食搖搖晃晃。